看著宮女手中拿著的自己的香囊,她終於想起來為何自己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為她知道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這個香囊與之前紅布之下的那個香囊,是格外的相似,不。
應該說是一摸一樣。
是巧合?她輕輕顰眉,卻並沒有懷疑任何人,伸手取過自己的香囊,有些尷尬的笑道,「公主想來是看錯了,這香囊與放玉的那個似是相似,其中的物件兒卻是我自己的私人……」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從剛剛自己打開香囊的動作的時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其中的東西,確實是一塊玉,通體碧綠,一看就是上好的材質。並且入手溫潤,上面似乎還有著一些隱隱約約的紋路與字體。
這不應是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雲曦月的心中一沉,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個香囊中本應該出現的是一塊她之前在即使上面看到的成色還不錯的玉。
這個時候為何會……
她愣住了。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愣住,之前的小宮女搶過她手中的香囊,衝著太妃跪下開口,「太妃娘娘,就是這塊玉。」
「呈上來。」太妃並沒有看雲曦月。卻是想要確認一下。
看上去十分冷靜的沒有將一切的責任怪罪在雲曦月的身上,但是要是這個玉是真的的話,那雲曦月罪責難逃,況且不論這玉究竟是真是假,都已經被冠以了冠冕堂皇的名號了。
看著身邊的司徒顏樂忽然之間變得有些詭異的神情,還是自己身後的彩蝶有些慌張的目光,雲曦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這確實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是司徒顏樂設下的一個局,但是卻是為自己設下的局。她的眼中閃過一些冷笑,這個司徒顏樂還真是不依不饒的啊。
是他啊自己死纏爛打,與宗政言兩情相悅的人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他卻一而再在而三的這樣的對待自己,這一次甚至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至自己為死地。
那塊所謂的玉想來也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不過雲曦月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親手將自己推入深淵的人,竟然是彩蝶。
她耳邊似乎是聽到了太妃確認的話語,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邊人全部哄散,似乎是有著一些侍衛們正在將自己包圍起來,耳邊還有這司徒顏辰似乎是想要為自己辯解,卻被司徒峰反駁的話語。
雲曦月覺得自己有些心寒,冷冷的盯著彩蝶的身影。卻是一言不發,彩蝶將自己早上的玉給換了,與司徒顏樂一起想要陷害自己,她……究竟哪裡對不起她?
雲曦月有些想不明白,卻也不想要去想像了。
是她錯了。
因為曾經的一個歡兒,因為曾經的那個為自己擋劍的小環,她竟然就天真的以為這個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像他們一樣的人,她將彩蝶保護著,生怕這個女孩因為自己的緣故受到半點傷害。
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壞人多一些,而後宮之中的,朝堂之上,大家族之中,這裡的人最是滿腹心思,是自己疏忽了。
彩蝶有些驚恐的看著雲曦月的眼神,她侍候了郡主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變了臉色的郡主。
雲曦月此時此刻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而是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那樣的眼神險些讓彩蝶支撐不住,她這樣做的時候,心中始終是有著一些愧疚的,雲曦月對待自己的態度,她一直都可以感受的到。
只是…她眼中閃過一些堅定,她有著一些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要是郡主就這樣恨上自己的話,她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視著,就在彩蝶以為的雲曦月會問自己一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到雲曦月做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
她笑了,與平日中的那種溫和的笑意並無什麼其他的差距,雲曦月的心中這樣想到,是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放鬆警惕,看上去以前雲府的事情還不是一個警戒,自己的日子過的還是太過的舒服了。
不躲不閃的放任自己被那些侍衛們抓住,抬眸望向上面眼中帶著擔憂的司徒顏辰,還有面上冷淡的司徒峰。
「帶下去。」這位皇上的聲音與之前衝著自己溫和微笑的時候,一點也不相似。
雲曦月坐在天牢之中,心中倒是難得的帶著一些情緒,之前的東晉的身份高貴,這皇宮之中什麼狄梵沒有去過?來到了西晉之後也是身份直先上升,哪裡來過天牢這樣的地方?
而此時此刻的她就正處在有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