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邊的男子緩慢的像自己道來那些不一樣的風景,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只是讀過書面的元姬萱心中只是覺得格外的引人入勝,要是時間可以再長一些就好了。
之前司徒顏辰出去的那些時間,她也曾經想過那個男子回來之後向自己說著那些經歷,卻不想現在在自己身邊說話的,卻是另外的一個男子,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妹妹。專心點。」看著雲曦月手中的劍再一次的偏了一些,司徒顏辰終於出聲提醒。
下棋下不過,他總是有著比得過的吧?
司徒顏辰決定用武功跟雲曦月過過招,卻不想女子似乎是心不在焉一樣,手中的劍十有八九偏了幾分。
兩人之間的差距本就很是巨大,在加上雲曦月不用心,聯帶司徒顏辰都覺得自己有些無趣了。
「不比了不比了,雲兄,妹妹今兒究竟是怎麼了?竟然這般心不在焉。」收了自己的劍,司徒顏辰向著雲開那邊閃去。
雲開輕笑,卻不回答。
司徒顏辰眨眨眼,「今夜月光這般明亮,我們不妨共飲一番?」
雲開這下子皺眉了,卻見雲曦月像是來了精神一樣,眼神都亮了幾分。心中無奈,示意他去弄酒。
眼看著宗政言過不了兩日就可以回來了,雲開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妹妹的心思的,畢竟兩人之前還是有著一些約定的,他們的大仇未報。絕對不可以一直在西晉停留下去的。
只要宗政言與雲曦月的事情真正的定下,他門總是要分別的,再加上之前兩人分開還有著一些誤會,他們又發生了這樣大的變故,雲曦月心中不舒服也在所難免。
說實話。這在場人四人中,三人皆是有著一些心事,而另外的一人則是眼中思緒蔓延,開始的時候還說上幾句話,到最後司徒顏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雲曦月心中煩悶,不想要與哥哥分開,讓他為自己承擔危險,又惦念著宗政言,起身一躍找了一個地方,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會。
院中只剩下了元姬萱與雲開,此時已經是深秋了,晚上的時候更深露重,寒冷的很。
雲開抬手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雲曦月捨不得離開,他又何嘗捨得?
他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在宗政言回來之後就隻身離開,卻不想竟然出了差錯,心中多出來一個元姬萱。
待到手中酒空空如也的時候,他有些恍惚的抬頭,才恍然之間發覺剛剛還有著笑聲言語的院中很是寂靜,司徒顏辰與雲曦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只有自己的對面。坐著一個女子。
元姬萱知道在宗政言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司徒顏辰的婚事就要昭告天下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她想要把握住這最後可以與那人相處的時間。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從眼中落了下來。
在之前的時候,她也沒有哭過,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已經的很久沒有哭泣了,只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著一塊大石頭,沉沉的墜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
「元姑娘,更深露重,小心著涼,還是早些……」雲開見司徒顏辰不在這裡,卻留下了元姬萱一人,眉頭一皺,今日的相處他看出來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自己想像之中的那般親密。
卻也只道是因為有著他們在一邊,兩人不好意思而已。
畢竟他是親眼見到兩人是怎樣的親昵的,眼見為實,他怎會懷疑?
可是話尚未說完,就見女子低低的伏在石桌之上,平日中總是帶著笑意的雙眸,這個時候卻是含著淚水,一滴一滴滴落在桌面上。
周圍很是寂靜,雲開的聲音戛然而止。
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有人,元姬萱抬頭,含淚的雙眸正好對上雲開的眸子。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俱是思緒萬千。
「元姑娘?」雲開終於緩過神來,心中一痛。之前與雲曦月兩人相認的時候,她也曾哭泣,那個時候的雲開心中是無可奈何,是哭笑不得,還有些寵溺與包含。
只是不知為何,在見到元姬萱落淚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在痛,他不想要看著眼前的人不開心。
輕輕蹲在元姬萱的面前,擔憂的望著她,「元姑娘?」
誰知他得到的,卻是女子猛然之間撲過來的身影。
雲開手腳有些僵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低頭看著正在自己懷中顫抖的女子,可以感受到懷中人的傷心。心再一次的擔憂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事情,會哭成這個樣子?
他不知。
雙手緊緊的握住在鬆開,雙眸之中閃過糾結,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氣一般,才做了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