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雲曦月那個小賤人已經死了,為何宗政言還是會拒絕自己?
她想不明白,問題脫口而出,卻是被司徒峰制止,「夠了,樂兒,你先坐下。」
隨後話音一轉看向宗政言,眸光幽深,「既然你不肯。可是願意講講那女子是誰家的小姐?」
他的話聽不出來什麼喜怒,但是熟悉這個皇上的人全部心中一緊,不少的官員低頭看向自己家的女兒,生怕宗政言心中的人是他們家,那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只是宗政言並未說話。一言不發的垂頭。
司徒峰看著這個自己剛剛還想著拉攏的少年,不由得被氣得笑了出來,他早就知道宗家的人叛逆,之前的那個宗政是這樣,現在的這個宗政言也是這樣。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好。」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眼中閃過一些狠戾,要是可以藉助這個的機會將宗政言手中的權利給奪過來,也正好。
「來人,違抗皇命是重罪,將宗政言給朕拖下去,關入……」他的話一字一句的說著,場中鴉雀無聲,心中只是覺得今日還真是有些戲劇性了。
今晚的這個宮宴,可是為了慶祝宗政言凱旋而歸布置的,而現在宮宴尚未進行一半的時候,這個主角宗政言竟然要被打入天牢。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的話,現在的百姓們正是心中覺得宗政言對於西晉有著重大貢獻的時候,不應該這樣的處決的,就算是,也應該等到現在的風頭過了一陣子再說。
可是這些事情太傅宰相幾人心中都清清楚楚,那司徒峰身為皇上又怎會不知?
這才是眼看著皇上要處決宗政言的時候沒有什麼人制止的原因,因為他們這些皇上的心腹都知道,司徒峰看著宗政言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加上今日的宗政言格外的固執,他們沒有什麼辦法去阻止。
不過真的沒有什麼人阻止嗎?
眾人眼看著那些侍衛們已經開始行動,那句打入天牢即將出口,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裡,忽然之間傳出來一道聲音。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一種難以言述的堅定,女子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只有司徒峰一個人說話聲的大殿之中,卻是格外的明顯。
是誰?殿中之人無一不是看向聲音的方向。
雲曦月心中其實早就緊張的不行了,她之前一直以為司徒月一定會來到的。可是直到現在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出現的,她看著宗政與離夢眼中帶著一些情緒,卻壓抑著自己沒有開口,生怕繼續的激怒皇上。
那是因為自己,她對著自己說到。
天牢之中是什麼樣子,雲曦月是親自的見識過的,她不想要宗政言進去。
儘管她心中明白哪怕現在的時候司徒月沒有前來,也不會讓宗政言的出事情的,最多也不過是在天牢之中呆上幾天,可是她還是捨不得。
宗政言不說是為了保護自己,要是說出來的話,難保司徒峰不會起疑,於是他不想說。
可是沒有關係,她說就好了。雲曦月喜歡的人是宗政言,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既然沒有什麼人站出來為你說話,沒關係,我跟你站在一起。
她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頭腦異常的清醒,她剛剛似乎是還看到了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司徒顏辰嘴邊的一抹笑意,很輕,她卻依是看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司徒顏辰最近的反常究竟是因為什麼?他為何不替宗政言開口?雲曦月的心中隱約的明白了一些什麼,或許宗政言的反抗,自己站出來。
這就是司徒顏辰想要的,那自己做出來就是了。畢竟司徒顏辰的為人自己還是知道的,他不會害了自己,也不會害了宗政言。
「你是誰?」司徒峰的話被打斷,心中有些不悅,但是對於這個剛剛站立起來的女子,還是有著一瞬間的好奇。
眾人的目光不由的看著那個在殿中與宗政言一樣站立起身的女子,一樣的一身簡約的黑衣,身段玲瓏,樣貌更是與那元姬萱司徒顏樂之流不相上下,說是天線也不為過。
只是這女子的眼中帶著的堅定與情誼,絲毫不比宗政言眼中的少到哪裡去,身姿挺拔,仿若是一棵松。
見到司徒峰問自己的話,雲曦月心中只是覺的好笑,自己是誰?自己就是前不久被你那女兒污衊的那位明月郡主,自己就是曾經在不久之前還喚過你皇叔的人!
不過她還是向著大殿中心走去,步伐標準而規範,讓人挑不出來任何的錯處,自信斐然,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