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司徒月顰眉。目光掃向一邊已經被按在地上即將準備動手的雲曦月,心中一動。儘管這個孩子的容貌有些不同,可是的她還是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的那個孩子,自己已經認下的義女。
目光繼續的移動,看著一邊眼神有些擔心的宗政言,她的心中忽然之間柔軟了一些,看著這個孩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哥哥,還有那個女子一樣。
「即是小事。本宮就不摻和了,此次前來,不過是為了喚我那新認下的義女隨我回去而已。」大長公主四處的環視了一圈,才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司徒峰,神情單調。
「義女?」司徒峰提出了疑問。
而在場的眾人心中亦是同樣的想到,畢竟這位公主一直未嫁,之前收過的那位郡主,早就已經不在了,現在哪裡來的什麼義女?
司徒月對於眾人疑問視而不見,看著被人壓住的雲曦月顰眉,「月兒,還不快過來?」
雲曦月與她對視了一眼,卻不想竟然在司徒月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心疼,不是給宗政言的,是給自己的。心疼。
她眼中的光芒忽然之間亮了起來,她剛剛開始來到西晉的時候,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位大長公主不管是最初楚玉什麼樣子的目的,都是真心為自己好的。
從前是真心的。現在也是,她是真心的心疼雲曦月,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雲曦月輕笑,輕巧的掙脫了幾名侍衛的束縛,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款款走向司徒月的方向,柔柔的喚了一聲,「母親。」
看著這一幕,大殿之中的人詫異了,這究竟是什麼劇情走向?為何這個明明是宰相府旁系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又變成了這位大長公主的義女?
宰相看著這一幕,心中驚訝,也沒有想到本以為秦月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百姓,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層身份,只是這公主的義女,一沒有祭祖歸宗,二皇上尚不知情,真的可以成立嗎?
司徒峰顯然也是想到了這樣的一點,狀似疑惑的開口,「皇妹一直在那甘露寺禮佛,何時竟然認下了……一個犯人做義女?」
犯人?雲曦月顰眉,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稱呼。
宗政言見她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才鬆了一口氣起身,注意著司徒月的舉動。
「犯人?她所犯何罪?」司徒月重複了一遍皇上的話,之後才發問。
「當眾侮辱公主。對於皇上不敬,這難道不是需要斬首重罪?」司徒峰面不改色的捏造罪名,絲毫不覺得自己皇上的身份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反而有些順理成章。
說完還目光高高在上的掃視了一圈,「方才的事情,眾卿可是看清楚了,秦月是否以下犯上?」
被他的目光注視到的官員們心中一冷,明明這大殿之中很溫暖,他們卻覺得自己硬生生的生出來一身的冷汗。
剛剛的事情?他們看到的是皇上用自己的權利壓人,強行賜婚給宗將軍。妄圖拆散人家的那有情的眷屬,可是這樣的話,他們可以說出來嗎?
要是說出來的話,那現在的死的就不是有著大長公主保護的秦月,而是他們自己了!
可是司徒月雖為女子,手中卻也握著重權,朝中的地位絲毫不亞於皇上,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將他們夾在兩個人之間,人人都是急得團團轉,支支吾吾的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好在司徒月不管那麼多,上前幾步,就在台階下面注視著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司徒峰,眉頭輕輕挑起,似乎是有些疑惑。
「皇上已經殺了我一個女兒,還想要在殺一個嗎?」
一句話,令場中的眾人沉默了。
之前雲曦月的事件,事發的著實是太過的突然,他們剛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反映過來,再加上忽然之間流傳於京中明月郡主有著怎樣不堪的傳言,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事情過去之後呢?
眾人不是那些人云亦云的無知百姓,既然可以成為官員,那心思能夠簡單到哪裡去?
忽然之間拿著一塊沒有人見過的玉出現的太妃娘娘,還有哪日司徒顏樂這位公主一反常態樣子,還有雲曦月被呆下去的時候那種神情。
無一不是說明了,這其中是有著貓膩的,很明顯,這是一個圈套。
可是那位明月郡主一與他們沒有交情,二沒有關係,他們就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夠怎樣?他們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去為了一個無關的人討個公道。
可是有一個人的,最有資格。
那就是大長公主司徒月,眾人都知道,這位公主很是疼愛自己的這個義女,莫名其妙的被處死她沒有出來,是因為什麼大家不想去猜測,但是現在呢?
不管這個秦月是怎樣的成為大長公主的義女的,最起碼,現在,她就是。
皇上還會以為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再一次殺掉她嗎?眾人的心中這樣的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