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那紫衣的身影一直未回神,心中嘆息,這個人還當真是信任自己,只不過他今日前來。是為了做一件事情的。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他想要逃避也不行了,不管是雲開還是夜子歸,都不是一個沒有的擔當的人。
眼中閃過了一些堅定,大步向著花園行去,剛剛侍衛似乎是提起元姬萱此時在花園之中,至於司徒顏辰那方面的話,他會像他解釋的。
元姬萱用過了早飯之後,心中到底是覺得意難平,隻身一人來到了花園之中,這宰相府花園本是牡丹多上一些,在之後就是那些名貴的品種。她坐在亭中愣愣的盯著不遠處的一池小小的蓮花。
腦中再一次回想起那個一身清淡的蓮香的白衣男子。
雙手下意識的摩挲中手中的玉佩,正是昨晚雲開放到了元姬萱的手中的那一塊。
她本是想要還回去的,但是臨走的時候糾結許久,到底是私自的留下了下來,她想要留個念想。
想著想著,身後忽然之間傳來一陣腳步聲,父親據說是今晚之前不會回府,府中的人已經被她打發了,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情不會前來打擾,莫不是又人前來拜訪?
她的心中頓了一下,並未回頭,慢悠悠的開口,「什麼事?」
寧靜,非同一般的寧靜,沒有人回話。
元姬萱的心中有些奇怪,微微回首,想要看清楚是什麼人,卻不想剛剛轉身。餘光就瞥見了一抹潔白的衣角。
她很熟悉的身影,很熟悉的容貌,很熟悉的人。
她的心中一怔,隨即就是慌張,元開為何會進來?他過來,是做什麼?
「雲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何事?」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掌心的玉佩,強裝鎮定的開口。
雲開本是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卻不想在見到元姬萱的時候,心中的防線迅速的崩塌,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容貌,只是神情卻比以前不同了。帶著一些冷漠。
她……應該很討厭自己了吧,畢竟自己做出來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他的心中這樣的想著,想要出聲,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道歉,還是說什麼?
見他怔愣的盯著自己不開口,元姬萱的心中閃過一絲疼痛,卻還是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話。
雲開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訕笑開口,「元姑娘,今日前來……」
前來做什麼?元姬萱聽到了他的停頓,心中竟然不可避免的期待了起來。
「姑娘可願嫁與雲開?」雲開的心中經過了激烈的掙扎之後,到底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自己奪了她的身子,自然應該給她最好的,要是這樣不清不白,對於自己,元姬萱,甚至是司徒顏辰都不好。
元姬萱聽到了他的話,手中的玉佩險些滑落,耳邊仿佛是一道驚雷一般哄一下的炸響,著實是嚇到了她。在之後,就是狂喜,眼前的男子是自己心儀之人。而他卻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開口,讓自己嫁與他。
要是發生在前兩天的時候,元姬萱的心中必然是欣喜。而現在欣喜過後,只剩下了苦澀。
因為她看見了雲開眼中的情緒,愧疚,自責,還有承諾。
這樣的承諾不是說給她元姬萱的,而是說給那個昨晚的女子,不管是不是自己,雲開都會這樣做的。元姬萱的心中忽然之間意識到了這樣的一點。
至於雲開隱藏在眸中深處的情感,她並未發現,或者是說她發現了。卻沒有辦法相信。
要不是自己昨晚恬不知恥,雲開不會這樣做的,元姬萱的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她的心中就有些不舒服,為了掩蓋自己的這種情緒,雲開只見她的身子忽然之間背過去,背對著自己開口,「雲公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雲開心中一僵,以為她不喜自己,卻還是開口,「昨晚……是是唐突了姑娘,我自是會負責的。」他這樣的承諾到,況且他是真的想要求娶元姬萱。
可這話落到了元姬萱的耳中,卻是更加的刺耳,果真是為了負責,她雙手緊緊的絞起,掌心一直攥著那一塊玉佩,幾乎用著自己最冷冽的聲音開口。
「雲公子!昨晚我一直好生呆在府中,你切莫亂說,壞了我的名聲。」她的生意僵硬而有些冰冷,還有著一點隱藏在深處的傷感與悽厲。
昨晚的事情都是她元姬萱自己造成了,元開對於她沒有必要這樣的愧疚,也沒有必要對於自己負責,而且,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婚事已經在準備了,這個時候隨雲開離開,宰相府應該怎麼辦?
見她否認,雲開愣在原地,原來她已經這樣的不喜歡自己嗎?儘管兩人已經……這樣,也不願嫁給自己嗎?她就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