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的性子,他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元姬萱已經了解了一個清清楚楚,他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不管昨晚的人是不是自己,他一定都會想要娶了,因為他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對。
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竟然給了雲開這樣大的困擾,這樣的事情她在一邊也覺得心中懊悔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看著雲開不斷的灌著自己,似乎是想要發泄什麼一樣,既然是在宰相府門外開的酒樓,那尋常的百姓也不一定可以進來,裡面的小二們素質也不是一般的高,沒有什麼人再去打擾雲開。
而雲開不停的灌著自己。心中只是覺得自己需要發泄一下,誰料想他不應該喝醉的時候醉了,現在想要刻意買醉的時候,卻格外的清醒。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雲開緩緩的閉上自己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起身將銀兩留在了桌上,起身離開。
元姬萱眼尖,也不慌不忙的跟了他出去。
她不會武功,生怕自己會被雲開發現。只能夠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面,索性雲開現在的心中有事,並未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元姬萱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宰相府的外面,雙眸似乎是想要看到什麼一樣,卻終究還是垂了下去。
似乎是從懷中拿出來了什麼東西,輕輕的躍進牆頭,隨即就沒有了身影。
元姬萱的心中一緊,那個方向正是自己的院落,雲開他想要做什麼?慌張的想要進去,卻又害怕他知道自己在跟蹤,卻又想要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
心中糾結了一陣,就在準備想要上前進府的時候,卻忽然之間發現,雲開出來了,從府中的牆頭翻出來,神情看著這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沒有繼續的看下去。
腳尖一點,向著一個方向尋去,他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超出了元姬萱的實現範圍之內。本來想要有些動作的元姬萱忽然之間停住了腳步,就那樣看著雲開的身影緩緩的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
那個方向,是出城的方向……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府中,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卻不想正好與自己院中一名侍女撞上。
「啊,小姐恕罪,是奴婢衝撞了小姐。」侍女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跪下向著元姬萱行禮。
後者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衝著侍女道,「無事。」
正是想要走過的時候。卻不想正巧看見了她手中的物件兒。
「這是什麼?」她忽然之間出口問道。
「啊?」侍女有些呆愣,看了她一眼才明白她是在問自己手中的東西,連忙回答,「回小姐,這是在您的房門之前撿到的,奴婢正想要去問問這是不是您不小心掉的……」
那是一隻玉簪,乍眼一看就已經可以看出來那玉質的不凡,絕對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體清透無瑕,被打磨的分外的光滑,仿若是渾然天成一般。
在末尾處現被雕刻成了一朵蘭花的形狀,一看就是那人的技藝十分的精湛,蘭花栩栩如生,仿若是新鮮的一樣,在蘭花的下面垂下了幾條細細的銀鏈,上面也墜著幾朵蘭花模樣的珠子。
只要是一個稍微識貨的人就可以看出來,製作那人想來是用盡了心思,每一處都用力的去苛求完美,並且不管是這難得一見的好玉,還是這個精湛的技藝,全部都是價值不菲。
元姬萱的腦中忽然之間想起來剛剛雲開做出來的那個動作,心中忽然之間的一僵的,幾乎下意識的就確定這是雲開的物件兒。
隨手的示意侍女下去,自己捧著那簪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元姬萱喜歡蘭花的事情,也就只有雲開知道了,而雲開也確實是會做這些東西的。
在前不久的時候,雲曦月的傷逝未愈,整個人有些有氣無力的,雲開為了討她的歡欣,就專門買來那些小玩意兒,其中就有這些被他親手製作的簪子步搖。
她本是有些沉寂的心忽然之間的跳了起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想要衝破胸膛一般。
這是雲開留下的,元姬萱仔細的摩挲著簪子,已經被雕琢的光滑,一點也不會傷人,而在那蘭花的花瓣上面,用極為纖細的字體篆刻了一個小字,萱。
她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元姬萱似乎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卻始終是不敢去確信。
「月兒,待到顏辰大婚之後,我們就成婚。」宗政言與雲曦月攜手在甘露寺上面的竹林之中走著,一邊聽到了宗政言的誓言。
眼下皇上明顯就是已經妥協了他們的婚事,宗政言的意思,就是待到司徒顏辰婚後,他們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