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正是為了此事。」雲曦月笑,「我之前在西府之中遇見了一個男子,而今日在王府主院之中,再一次的遇見了他,並且是在事情發生之前沒多久。」
她將之前偶遇人的事情全數告訴了雲開,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個人……」雲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這人可能是王府的人,也可能是別人的奸細。但是他是誰,誰也不知。是不是他做的?目的是什麼?跟大皇子有仇,還是想要栽贓陷害?
一個個的疑問在雲開的心中升起,他的眉頭皺的越加的緊了。
元姬萱此時也陷入了深思,想了一下所有的事情,最終下定了結論,「就算是此事不是他做的,那必然也是脫不開關係的。」
兩兄妹贊同,這人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的巧合,可是這個世上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巧合的事情?必然是有人刻意的引導布置。
三人沉思著,卻不想忽然之間出現了敲門聲,「大人。四皇子來了。」
夜子昱?幾人心中驚訝,不過這麼晚了還出現的話,想必是為了今日王府的事情,眾人心中清楚。
「請他進來。」雲開開口,看了兩人一眼,雲曦月與元姬萱向著內室之中走去,隔著一道屏風,可以聽見兩人的談話。
「四皇子,此時前來,可是有要事?」雲開開口,起身相迎,之前沒有任何動靜,想必他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謝兄,打擾了。」夜子昱上前攔住他的禮節,有些苦笑的開口。
「四皇子請坐,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雲開笑著開口,為他斟上一杯茶。
夜子昱看著他,開口。「此時前來,主要是我的心中有著一事不明,左右輾轉,到底還是前來打擾一下謝兄。」
雲曦月聽著他的話,點頭,夜子昱是成年的皇子中年紀最小的。只是比她雲曦月大上一歲而已,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少年,沒有母族的支持,就要與皇后嫡出的夜子嵐相對抗,壓力著實是大一些。
她對於這個少年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之前的雲曦月備受寵愛。堪比公主依舊不受寵的皇子,而這個少年卻不為所動,兩人沒有什麼過深的交集,之前夜子歸尚未身死的時候,他倒是與雲曦月姐弟一起玩耍過幾次。
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漸漸長大,雲開也不在了,甚至是他們整個雲府都開始備受猜疑,更是不會有著什麼交集。
「是因為今日王府的事情?」一邊雲開與夜子昱的對話依舊在繼續,雲開似乎也沒有想要去故弄玄虛,徑直開口。
夜子昱雙眸一亮,點頭。
「四皇子怎麼看?」雲開詢問到。
夜子昱仔細的想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今日之事,表面上看像是刻意針對我的舉動,但是後面卻又不像,第一,大哥沒有對付我的理由,也不至於因為對付我捨棄自己的親生孩子。」
「二,要是有別人想要針對我的話,沒有理由會就這樣的直接散場,什麼目的都沒有辦法達到。」
雲開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大哥為人謙遜有禮,我不知道他何曾的罪過什麼人。不至於會在今日這樣的日子,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有人刻意針對大哥的話,又有什麼目的,什麼必要的呢?」
夜子昱微微收斂自己的眸光,卻還是帶著一些苦惱與不解。
雲開此時亦是苦笑,他想不明白的也是這一點,要是栽贓嫁禍的話,最不應該的就是處於這樣的一個時候,畢竟在皇上的生辰之際,這樣的事情斷然是不會被仔細追究饒了興致的,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總不能是單純的想要找大哥的不快吧?」夜子昱再一次的開口。
雲開皺眉。這樣的事情,可能性著實是小了點。
「此事既然宴會上沒有追究,那也就代表暫時在這段時間中會告一段落,有時候的一些舉動,或許不是為了當下。」雲開似乎是想到了一個可能。
「謝兄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必然是有人在背後策劃,而且是為了以後做打算?」
「僅僅是可能而已。」雲開嘆息。
兩人都不說話了,在燭光下面,兩人都在的深思。
到底還是雲開先開口了,「不日就是皇上的壽宴,想必各國的使臣會到來,四皇子暫時將心思放在這個上面為好。」
夜子昱點頭,幾人都想不清楚這背後的人的目的,也就只好先去籌備正事了。
「謝兄說的是,此時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辭了。」他起身。
「四皇子慢走。」雲開亦是送別,卻並沒有任何想要去送出門的意思。
看著夜子昱的身影漸漸的消失,雲曦月與元姬萱才從屏風背後出來。
「哥哥說的未必沒有道理。」雲曦月若有所思。
雲開失笑,眼下任何的一個推理都有一定的道理,看上去似乎都有可能的樣子,誰又清楚其中的難度呢?
「先不說這個了,即將就是皇上壽宴,安兄應該是會帶你進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