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嵐的心中忽然之間的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眼中划過一道怒火。
夜子昱!是不是因為他從中挑撥?他咬牙切齒。
「嵐兒,你先冷靜一下。」倒是皇后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有著一瞬間的詫異,卻到底還是很快的就已經反映過來了,到底還是做了後宮之主十幾年的皇后,很快就已經冷靜下來。
「事情還有轉機,」皇后開口,正想要繼續說著,不想外面傳來了一些聲音。
「皇后娘娘,二皇子,蕭然開口行禮。
皇后緩和了一下臉色,這人與她們倒是也沒有任何的衝突,「蕭大人,這件事……」
她欲言又止。只是蕭然又怎會不清楚她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於是笑笑。
「娘娘,二皇子,先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尚未有任何的定論。未必結局就是這樣。」他笑得溫和。
皇后點頭,看著他身後的那些侍衛們清楚他們總是不能抗旨的,只好點點頭。
「有勞蕭大人了。」她說著,一邊看向了夜子嵐,最後什麼也沒說。讓他們帶走了他。
臨走的時候,蕭然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雲曦月一眼,很隱蔽,別人都尚未看見,但是失明的雲曦月卻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是因為疑惑自己為何在皇后的宮中嗎?她扯扯唇角,並未開口。
而等到蕭然與那些人離開了之後,皇后才緩緩的坐在了那椅子上面,眼中閃過一些和狠辣,與雲曦月幾人所猜測出來的一樣,她第一個想到的,一樣是那夜子昱。
雲曦月似乎是想要尋找自己的存在感一樣,在人都離開了之後開口安慰皇后,「娘娘不用擔心,這事情尚未完整的下定論,皇上想必是也不過是想要給二皇子一個教訓吧了,無意嚴加懲罰。」
皇后勉強的笑笑,皇上的心思她現在不清楚,可是那曾昀的心思,她倒是清清楚楚的。
見她並未將自己的安慰放在眼中,雲曦月的心中笑笑。面上卻是若有所思的開口,「此時一斤接近了秋獵,還有秋試,想必那曾大人也不想將事情鬧的太大,以免影響了我朝的風氣。」
聽出來了雲曦月的話裡有話,皇后有了一些精神,不由的問道,「月兒有什麼高見?」
雲曦月搖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謙遜的開口。「這高見算不上,只是我與那曾言公子倒是相識,要是勸勸,未必他不會答應幫幫二皇子。」
「畢竟這個時候,還是儘量的不要有事情的好。」她又加上了一句。
皇后的眼神亮了一下,她也不清楚雲曦月所言的相識是一種怎樣的程度,只是此時她暫時是想不到別的什麼辦法了,也只能夠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既然如此,那還要勞煩月兒跑一趟了。」她笑著開口,終於還是有了一些精神,這個時候就算是沒有雲曦月的話,她也不能夠坐以待斃,需要想辦法。
從皇宮之中出來之後,雲曦月的面上笑意更加的深了,她看了一眼在等待著自己的車夫。
「去曾府。」
要不是這一次的事件,雲曦月估計自己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了,說起來也是自己的運氣好,正好在這個時候遇見了這個事情,正好為自己提供一些便利。
馬車在前進著,雲曦月的腦中卻是不斷的回憶著他們與這個曾府的事情。
這位大學士在最初的時候,可不是這般的不喜拉幫結夥的,他的心中也有著支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曦月的父親。
在最初的時候這個曾昀也不過是眾多的趕考的學子之中的一個,明明有著滿腹的才華學識,卻是因為那京中走後門的公子們給擠下去了明額,惜敗落榜。
當初的他身無分文,一心用功求取功名,卻不想竟然收到了這樣的待遇,心中有些荒涼,如今沒有任何的地方可去,家中已無雙親,所有的銀兩都已經是用在了趕考上面。
在心中荒涼的時候,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卻不想被自己的父親偶遇。
父親救下了他,並未看中了他的才華,給他提供了便利,終於成為了這學士之位。
曾昀此人,雲曦月想起了父親曾經的評價,他說曾昀這個人忠心耿耿,不管是為了東晉的朝廷,還是對於給了他人生重大的轉折與希望的雲相,他都是這樣做的。
這是父親很久之前所言的,最值得相信的人。
要說是交情,她與那曾言哪裡有什麼矯情?不過她倒是有一個絕對的秘密武器,那就是她的身份。
雲相之女,雲曦月。
這個身份,還有這個曾昀與方太敬的不和,雲曦月很有信心他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