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上前,蔣信之低頭瞧著她,蔣阮輕輕張開雙臂,不顧眾人的目光,抱住蔣信之。她說:「歡迎回來,大哥。」
兄妹兩人終於見面,趙元風揉了揉發澀的眼眶,對站在一邊的蕭韶和關良翰道:「蕭王爺,關將軍,你們怎麼在此處?」
蕭韶還未回答,關良翰便道:「有人對我的副將下手,我還能袖手旁觀?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謀害我?」
關良翰和蕭韶突然出手,趙元風皺了皺眉,趙毅也有些不知所措,蔣阮微微一笑:「那就多謝王爺和將軍了,這些人準備了如此多的弓箭手,瞧著也不似普通人能做下的事情,或許是他國的陰謀,或者是想要造反的軍隊也說不定,此事非同小可,關係到大錦朝時局安危,煩請兩位大人查個一清二楚。」
她張口便將事情往造反陰謀上推,說的誇大其實,地上幾人聽了俱是怒視蔣阮,趙元風與趙毅兩人卻是啼笑皆非,蕭韶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關良翰皺起眉,蔣信之摸了摸蔣阮的頭:「阿阮,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蔣阮對他一笑:「我想大哥不過是初來京城,怎麼會突然就惹得人圍殺,或許其中有別的陰謀也說不定。」
「這些人都是死士,嘴巴可嚴的很,哪有那麼容易就招了。」關良翰嗤笑一聲。
「普通的刑法自然是用不上,他們一不怕痛,二不怕死,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比登天還難。」蔣阮淡淡道:「不過我曾經聽過一種方法,將人的頭蓋骨揭開,慢慢的往裡灌滾燙的熱油,人還未死,便能感受到腦子一點點被燙熟的滋味,那種滋味,便是最剛烈的人,也受不住。」
眾人目瞪口結的瞧著她,便是聽蔣阮說的那方法,就覺得膽寒。地上的侍衛聽了此話,身子微微顫抖,趙毅吞了吞口水:「表妹,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說法?」
蔣阮微微一笑:「是聽外來遊歷的人說的,這種方法並不是用來對付人的,是用來對付猴子的。他們那個地方的人喜歡吃一道菜,便是生食猴腦,將猴子固定在桌上,揭開頭蓋骨往裡灌熱油,一邊燙一邊吃,這樣吃的新鮮。阮娘認為此舉太過殘忍,那些猴子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直到腦子被人夾空為止。」她瞧著地上的幾人,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知道這些人吃光自己腦子是什麼滋味,想想還真是殘忍。」
趙元風跟著笑道:「確實太殘忍了,不過這都是為民辦事,為了大錦朝的安危,誰讓這些人居心不良呢。哎,關將軍,你可要好好審問啊。」
這叔侄倆一唱一和,只教地上的人差點沒被氣暈了過去。蔣信之有些微微詫異,記憶中的蔣阮善良單純,便是一隻螞蟻也忍不住踩死。而眼下這番話,他若是聽不出其中的暗示就白活了這麼多年。只是瞧見蔣阮如今的殘忍,他絲毫未覺得不快,只是深深的心疼,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蔣阮一定吃了許多苦。
關良翰聽了蔣阮的話,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蔣信之,又看了看蕭韶,道:「你就是……」莫聰說的那個毒婦幾個字被他咽在嘴裡,關良翰輕咳一聲:「信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