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趙瑾笑道:「這戒指也是以黑金石做成,非常的牢固,日後若是遇上了什麼情況,大約還能用來做刀子。可我想了想,你畢竟還是姑娘家,總不能就這麼帶一個素色的戒指,便又讓寶月樓的師傅加了一點裝飾,這金花可好看?」
這還不如不加呢。林自香已經別過頭不忍心看,蔣阮嘴角有些僵硬,還是接過來道:「很好看。」趙瑾挑選首飾便跟挑兵器一個樣了,但凡堅硬牢固鋒利的都是美麗的。
趙瑾放下心來:「你喜歡就是再好不過了。」
林自香和文霏霏將趙瑾拉開,遞上自己的添妝,文霏霏的是一副南海珍珠的頭面,珠子各個又大又圓,十分美麗。林自香的卻是一本稀世古籍,振振有詞道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天下僅此一本,覺得與蔣阮有緣就送給蔣阮了。蔣阮便看著那本破破爛爛卷了邊的書頁,實在是無奈至極。
待姚氏回來,喜娘絞完面便開始給蔣阮上妝,一邊上一邊道:「小姐本就長得好,便不用顏色重的脂粉了,喜娘我化過這麼多的新娘,從沒見過這麼美的。」
連翹幾人站在蔣阮身後笑作一團,待喜娘收拾好後,才笑著沖姚氏道:「眼下好了,快來看新娘子美不美?」
蔣阮站起身來,她今日本就穿的一身緋紅嫁衣,之前坐著倒也沒有發覺,然而一站起來,便覺得整個人如流光溢彩一般,艷光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她本就五官趨於明艷,平日裡笑容帶著幾分溫和疏離,便將艷麗壓下了幾分,顯得不那麼輕浮。如今被喜娘描了眉,點了胭脂,膚光勝雪,唇若櫻瓣,一雙眼睛被瞄著上揚,灑了星點金粉,竟是媚的驚人,那嫁衣似火,人卻如花叢中的妖精一般,一舉一動皆是活色生香。便是屋裡只有一些女眷,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阮妹妹,你真漂亮。」趙瑾看的有些發痴:「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般。」
「我原以為自己成親那日已經十分美麗了,今日一見卻知道什麼叫相形見絀,我早知道阮妹妹生的美,卻不知是這樣的絕色傾城。」文霏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