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大家都是從小開始寫字,你才寫了幾日就著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薛直把她手裡的筆拿下來,放到了硯台上,拉她坐到了椅子上,耐心的勸慰著她。
「好了好啦,我知道了,我也就是試試手,怕不寫字手生了。」
沈妙捂住了薛直的嘴,怕他喋喋不休,其實有個人在旁邊念叨自己也挺好的,就是薛直一個大男人,不善言辭,還要搜刮肚腸的陪自己說半天話也是難為他了。
「明日,我替你去請假,病好了再去。」
「不用,我今天喝了藥,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哪裡那麼嬌貴。」
上次沈妙來了葵水,第一日腹痛不已,後來就好多了,當時出冷汗的樣子還把薛直給嚇著了,第二日照樣去書院上課,一點不耽誤。
「不行。」
薛直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上次的事情他回來後聽韓齊講了,那人就是耳根子軟,也沒什麼常識,沈妙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阿直,我真的沒事,我若是察覺到不舒服,馬上就回來,決不拖延。」
沈妙軟軟糯糯的開口,小手拉著薛直的衣袖晃啊晃的,尤其是一口一個阿直,那叫的可是勤快,整個人都快趴到薛直的懷裡了,向來坐懷不亂的薛直,耳根子都紅透了。
「你說的啊,我可記下啦。」
他順手把摟進懷裡,兩人就看著窗外的月色,直到沈妙由於藥性發作睡了覺,他才把她抱起回了內室。
睡了一大覺,沈妙整個人精神好多了,一大早薛直把飯猜到桌上,藥罐里已經開始沸騰了,陣陣藥味,沈妙隔著帘子都能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