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那貓眼石還是珍珠瑪瑙,亦或是尋常的玩件,她滿心的期待。
卻聽「啪」的一聲,那戒尺實打實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這是連枝兒這輩子第一次挨打,一雙澄澈的眸子裡皆是錯愕和不解。
遠遠站著打瞌睡的單光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到連枝兒手心上紅腫一片,是瞧得目瞪口呆。
單光原是上京中不入流的小官,瞧著北涼王入京,便巴結著投到了門下。那北涼王瞧著他能言善道,雖是諂媚之人,但吃喝玩樂的事情卻是極為精通的,便被差遣過來,陪著自己的女兒玩樂。
「你……你可知道你打的是誰?連枝兒郡主可是王爺的掌上明珠!!」單光急的是滿頭的大汗。
「若再走神,下次便是十下。」施染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任何的感情。
連枝兒的眼神中竟多了一絲的畏懼,然後縮了縮脖子,「是。」
說完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置信,想來她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被一個中原的男人給威懾住了,若傳出去豈不是丟盡她的臉面了。
單光這才臉色古怪的退到了一邊去了。
施染旋即拿起書本,依舊教著,而連枝兒便是費盡全力的去聽,亦是滿頭的霧水,到頭來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一個字也沒有記住。
直講了一個時辰,她急的是滿頭的大汗,卻也不敢問。
等香爐里的香焚盡了,施染這才撂下手裡的書本,清冷的目光落在連枝兒的臉上,「明日我要考你功課,若錯了,十戒尺。」
連枝兒攥了攥拳頭,手心還在隱隱的作痛,她眉毛擰成一團,「要不現在打了罷,這樣稀奇古怪的文章,我實在背不出來。」
說完她竟真的將手給伸了出來。
那單光忙不迭的跑了過來,趁勢說,「郡主是北涼的人,哪裡讀的懂這些詩經,再說又不是要考狀元,別這麼認真嘛!!」
施染臉上依舊毫無波瀾,「二十戒尺。」
連枝兒忙道,「別……」
「三十。」
那單光剛想說話,卻見連枝兒滿臉緊張的道,「三十就三十,可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