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單光早早的便來了,只悄悄的打聽昨日連枝兒挨打之事,卻見府邸內並無風聲,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正守在長廊處,卻見連枝兒正黑著眼圈走了過來,好似一夜沒合眼的樣子。
「郡主這樣的勤奮,想必早已背的滾瓜爛熟了罷?」單光滿臉的討好之意,越發顯得獐頭鼠目。
連枝兒耷拉著腦袋,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只記得幾句……」
單光眼神中露出幾分的惆悵,若今兒連枝兒再挨了打,只怕北涼王非揭了他的皮不可。可惡的是施染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只能另尋他策。
他又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很快便有了主意,忙笑道,「屬下倒是有一個法子,保證您能背出來。」
連枝兒忙不迭的抬起頭來,眼中頓現驚喜,急道,「快說!!」
那單光這才悄悄的低聲說著,那連枝兒也臉色凝重的聽著,直到他說完了,連枝兒才皺眉問道,「這樣真的成嗎?瞧著施染很嚇人的,他若是抓住了豈不是要惱了?」
「郡主只管放心。」說完他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等兩個人去了書房,卻見施染早已到了,正站在窗戶旁,卻是一身月牙白的衣袍,束髮銀冠,面如美玉,目如點漆。
而他的小廝落棋今日卻也跟來了,見了連枝兒,眼中隱隱已有鄙夷和厭惡,竟毫不客氣的轉過臉去,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也難怪,他的主子可是崇賢館的大學士,竟被威逼著來給這野蠻的女子教書。而且北涼軍在京中更是無惡不作,已是人人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