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一說這話,朝中的大臣皆臉色怪異起來,那郡主的名聲在外,大家都是知道的。
阮祿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女子,她明澈的眼眸和絕美的笑靨,竟似將世間一切的憂愁都撇盡了。
言侯自然不肯讓自己的兒子娶這樣一個女人,正要拒絕這門親事,卻見阮祿慢慢的道,「多謝王爺的抬舉,改日定會奉上十里聘禮。」
言侯的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而北涼王卻面露歡喜,他不曾想阮祿竟這樣痛快的答應了這門婚事,也算是解決了自己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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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連枝兒便聽聞了自己的婚事。
她正在拿著筆在紙上抄錄著今日被罰寫的詩文,聽到單光神秘兮兮的將這話說給她,不由得臉色慘白,手裡的筆跌在紙上。
連枝兒匆匆忙忙的去尋自己的父王,卻不料北涼王竟夜宿皇宮中。
她便跟個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竟見自己的兄長正要出府去城外的軍營,便忙攔住了他的去路。
連朔見自己的妹妹滿頭的大汗,便要伸手替她擦拭,卻又怕自己滿是繭子的手傷到她,因為身上穿著鎧甲,便將自己褻衣扯下來一塊,替她慢慢的擦拭。
「我要嫁給什麼世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急的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