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趿上自己的小靴便要往外跑,丫鬟們忙拖住了她,勉強將她的衣衫穿得整齊了,頭髮也囫圇的攏了攏,才敢放她出去了。
等她匆匆忙忙的感到前院的時候,卻知那丫鬟們說的不假,卻見匣子箱子的堆成了山。
而屋內卻隱隱的傳來有人報物件的聲音,「赤金首飾一千件,珍珠一千掛,綢緞三千匹,三鑲象牙杯一百個——」
她一溜煙的跑進屋內,卻見父親正坐在主位上,撫須而笑,只聽到一樣,便點一下頭。
而阮祿也站在那裡,黝黑的眼中有些發亮,即便在不可一世的北涼王面前,卻依舊是那麼的不卑不亢,自有一番的風骨決然。
連枝兒急的滿頭大汗,「阿爹,我不嫁。」
北涼王素來是極疼她的,此時卻勃然大怒,「好,那你告訴老夫你想要嫁給誰,老夫這就宰了他去。」
她正要將施染說出來,猛地聽見了這樣的話,頓時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急的嚷嚷道,「反正我不嫁給他。」
阮祿淡淡的一笑,但在連枝兒的眼中,卻只覺他狡猾的像是一隻豺狼虎豹,陰險至極。
「自從見了郡主之後,便亦是刻骨銘心,想必是情定三生,今生非卿不娶。」他目光中的深情,竟連北涼王都糊弄住了。
「誰他娘的跟你情定三生了?」她氣的連罵人的話也說了出來,嘴唇也泛起了白,「本郡主嫁雞嫁狗也不嫁你。」
阮祿的唇畔噙著笑,「想必王爺不會捨得讓郡主嫁雞嫁狗,只怕您以後只能嫁給我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