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戲台子上唱著慘絕人寰的折子戲,她在地上笑的捂著肚子直喊著疼,幾乎險些從椅子上翻下來。
「娘子——」那戲台子上的小生尖細的嗓子唱的肝腸寸斷。上演著一場生離死別。
連枝兒踩著小鹿皮的靴子。雖蒙著雙眼,卻直蹦到椅子上去。亦拿著唱戲的腔調,「哎……」
眾人忍俊不禁,更有甚者捂著肚子只喊著疼。只以為她是瘋魔了,只是平日裡她瘋瘋癲癲的慣了,那些丫鬟們只悄悄的議論了一會便也都散去了,卻只當笑話一樣的往外傳。
於是連枝兒的猙獰形象中。有添了瘋癲這一項。
只有單光是個心思細膩,城府極深的人,只是這兩日他一直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見連枝兒如此,便忙勸道。「郡主如今也不過是一頭熱,這件事得早早的跟施公子定下才是。若是您選夫婿那日他不去,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連枝兒聽聞這話,頓時滿臉的愁容。「那該怎麼辦?」
「微臣已經替您打點好了一切。今晚亥時您只管從西北的小門出去。他就在門外等著您。」單光眼中精光頓現,「您有什麼話,儘管都說明白了才好。」
連枝兒臉上的笑意又綻了出來,卻帶著幾分的憂慮。「他真的會來嗎?」
「只說王爺請他過來,他難道還能端著架子不成?」即便她什麼也看不見。但依舊能想到他此時臉上的諂媚之態。
她幾乎不假思索的應承了下來,「若是這件事辦成了,本郡主定會好生的賞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