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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她要他死(1 / 2)

此時卻見一個身高馬大的人扶著胳膊走過來查看,卻正是那日被阮祿一把射穿手心的趙鬃,只往他的鼻翼處探一探,然後滿臉晦氣的吐了口吐沫,「他娘的,這畜生竟死了,這帳本也不知被他藏在了哪裡?莫不是已經交給了阮祿了?」

孫監工臉上越發的陰寒起來,只咬著牙,一副陰狠的模樣,「只怕就是在他的手裡。」

其餘旁人都緊張起來,只道,「那可如何是好,阮祿可是油鹽不進的傢伙,連咱們塞過去的東西也不收,若是他將帳簿送到京城,咱們豈不是要大難臨頭,還請孫大人想想法子救救我等。」

孫升面露陰狠,「如今他在咱們的地界上,還能任由他翻了天,只要不讓他活著走出這裡就成了,便是來日有人來查,只一口咬定他是自己不小心死了,難不成還要將咱們都拉到京城裡去治罪去不成?」

此時那趙鬃已經惡從膽邊生,已經占了出來,咬牙道,「河壩的北邊不是才發現了一處泥沼嗎?咱們只將他誆騙去那裡,是生是死全看他的本事了。」

眾人又商議起來了。連枝兒蜷縮著那松樹下,直到腳踝有些麻了,眾人才處理好張琨的屍身,下山去了。

連枝兒直到周圍靜悄悄的,只剩下雀兒的叫聲,這才,慢慢的爬出來,只揉著凍僵了的腿,又開始拾撿起柴來。

直到身後的背簍勉勉強強的裝滿了柴草。回去不至於挨罵,這才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因她耽擱的太久,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天上斑駁的星辰閃耀著,勉強照亮那羊腸小路。

誰知她竟在路上碰見了阮祿,卻見他正站在山下的一棵枯樹下,寒冷的風吹起他烏黑的鬢髮,雪色狐皮斗篷襯得他面如冠玉,只是眉眼見更多了一抹戾氣。

她原本想直接躲過的,卻見他直勾勾的瞧著自己,還覺如針芒在背,身子已經跪了下去,然後重重在雪地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奴婢給世子殿下請安。」

她身後原本背著竹筐,哪裡禁得住她這樣的折騰,霎時一根枯枝從她的頭頂砸下,她忍不住的「哎呀」了一聲。

「果然是蠢笨之人。」阮祿冷哼,但眼底卻已經有了幾分的笑意。「起來罷。」

連枝兒這才踉踉蹌蹌的勉強爬了起來,正要拾撿地上的枯柴,阮祿卻一把扳住了他的肩膀,目光卻落在她已經上的血跡上,「怎麼弄得?!」

連枝兒不知如何回答,只隨口亂編道,「在山上撞見了一頭野豬,砍了它一刀,我沒受傷,是它的血。」

阮祿的臉上滿是狐疑,「哦?哪裡來的畜生,竟你比還蠢!」

連枝兒知他在諷刺自己,也不計較,只是淡淡的開口道,「若沒有事情,奴婢便告退了。」

「張琨死了。」他慢慢悠悠的道,聲音里卻夾雜著幾分的寒意,「跌倒山底下摔死了。」

連枝兒親眼看見他們那些人將張琨扔到山下的,自然也不覺得意外,只淡淡的點了點頭,「奴婢已經將東西藏的好好的,絕不會讓旁人發發現的。」

「他死了你不覺得意外?難道你知道什麼?」他精明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

「不,奴婢什麼也不知。不是您說張琨活不成了的嗎,所以才沒有覺得詫異。」她慌忙掩飾著,生怕他察覺出什麼,「世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奴婢佩服之極。」

阮祿已經懶得在和她敷衍下去,只冷哼道,「今日你為何這般的歡喜,莫非碰到了什麼好事了不成?」

連枝兒心中一驚,生怕自己心中藏著的小秘密被他給知曉了,忙道,「沒有什麼歡喜的,世子殿下看錯了。」

他冷哼一句,「誰知你心中想著什麼勾當呢,可別讓本世子知曉了。」

連枝兒見他如此氣惱,也只默不作聲。

「今晚別去本世子那裡了,本世子瞧著你就覺得厭煩。」

說完便拂袖而去,連背影都似乎帶著幾分的怒意。

連枝兒回去交差之後,那孫嬤嬤瞧著那少得可憐的柴也沒有像往日一般苛責,只是將連枝兒叫到一邊,目光複雜的道,「適才世子殿下身邊的福雙來尋你,還巴巴的打聽你去了哪裡,你可知道他尋你是什麼事情?」

連枝兒一副乖巧溫順,低眉斂目的模樣,「是說青棲的事情,我托他照看著青棲而已。」

「恩。」孫嬤嬤點了點頭似乎放下心來,旋即問道,「聽說這幾日你經常去世子殿下的院子裡,他有沒有什麼東西交予你保管?或是福雙托給你的?你若交出來,嬤嬤以後定會好生的照拂你,以後斷不會讓旁人再欺負你。」

連枝兒心知肚明她在旁敲側擊的找什麼,滿臉惶恐的回道。「那日被您訓斥了之後,奴婢便再也不敢有別的心思,這幾日雖經常去世子殿下的院子裡,但都是去瞧青棲的,連世子殿下的面都不曾見到,又豈能給奴婢旁的東西。」

「罷了,起來罷。」孫嬤嬤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之色,只想著連枝兒的話不能有假,這才冷哼道,「今日的事情若跟旁人提及半個字,我便揭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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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連枝兒便又被分配到洗衣服的髒活了,因為沒了青棲,幾桶衣衫得洗一天。

她熟稔的拿著尖銳的石頭將凍得厚厚的冰給砸開一個洞,完後蹲在冰窟窿旁洗著衣衫,冰冷的水如尖刀利刃一般,很快她的手上的凍瘡又裂開了。

她咬牙繼續洗著,卻聽伸手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嘖嘖嘖——堂堂的北涼郡主竟給最下賤的奴隸們洗衣,真是可憐啊!」

連枝兒不成想身後竟然有人,浸在水中的手猛地一哆嗦,那被水浸透了的棉衣沉的跟石頭一樣,頓時往水底掉了下去。

連枝兒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撈,但衣服還是從她的指縫中划過,她的整條胳膊浸在了水裡,眼看著就要一頭栽進冰窟窿裡面去了。

而就在這時,阮祿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扯住,這才將她給撈了回來。

卻見他扯著她的脖領。只往後猛地一扯,她這才往後重重的摔去,後背跌在了寒涔涔的冰面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半晌也爬不起來。

「你不要命了?你想作死沒有人會攔著你,但別死在本世子的面前,本世子瞧見了只會覺得晦氣。」他的聲音里滿是怒氣。

連枝兒趴在冰面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那衣服慢慢的落在水底去了,而她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阮祿見她傷心至極的模樣,忍不住的譏諷道,「不過是一件髒臭至極的衣服而已,何必這樣的傷心?」

連枝兒的臉色煞白,眼中隱約已有淚痕,「或許因為這見衣服,我會被活活的打死的,世子殿下怎麼會知道我們這些流放之人的悲慘?」

她說的並不是假話,跟她一起來的一個女子因為洗破了幾件棉衣,被孫嬤嬤拿著藤條抽了幾十下,第二天點卯的時候,她卻不曾起來。

那天是連枝兒去叫的她,只掀開她的被子,卻見她睜著眼睛,淡色的瞳仁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光彩,而她的嘴也半張著,似乎臨死前也在竭力的隱忍著身上的疼痛。

孫嬤嬤只是面無表情的吩咐人將她的屍體用破棉被卷著扔了,而連枝兒卻依舊忘不了她那痛苦的模樣,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犯一星半點的錯處,因為她要活著離開這裡。

阮祿見她一張小臉毫無血色,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澄澈的眸子裡卻充滿了惶恐和無助。

他心口有些發悶,只遙遙的喊著,「還在那裡做什麼,過來幫忙。」

他喊的正是跟他一起來的福雙,他正等在不遠處,拽著河邊枯黃的蘆葦,卻正在編著草螞蚱。一聽阮祿在喊他,忙將未編好的螞蚱藏在懷裡,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他只聽說是東西掉進了冰窟窿里,也不知是個什麼東西,又瞧著阮祿臉色難看,眉宇緊皺,便以為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便趕忙去想法子,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很快他便尋來了一個釣魚用的鐵鉤子。又找來小手指粗細的麻繩,交予了阮祿。

阮祿只蹲在冰窟窿前屏氣凝神的將綁著魚鉤的繩索往水底里探,粗糲的麻繩從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慢慢的下滑,最後終於停在了水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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