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再次點亮,羅綺望著躺在床上,髮髻散亂一團的女人頹廢喪氣的樣子,感覺心情很好。
雖然自己的精神還沒有回覆,頭痛依然纏身,但不妨礙他欺負人。
「將軍,妾身只是起身喝杯茶,可房中還有暗器傷人,真的嚇壞妾身了。」
霍蝶影邊說,邊偷看羅綺的神色,小心的推開他的手,跪坐在身邊,一副受了欺負的小女人模樣。
羅綺卻笑了:「洞房的夜裡,就對本將下藥,讓本將成了醜八怪,今晚又故技重施撒毒藥,多次偷襲本將,霍蝶影,你好大的膽子。」
「妾身手滑了,真的不是故意的。」霍蝶影小聲的辯解。
羅綺不客氣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霍蝶影立刻沒出息的叫了起來:「不敢了,將軍饒命,天亮了妾身還要出去幹活賺銀子!」
趁著羅綺還沒有反應過來,霍蝶影逃命一樣縮回了手,雙手藏在了背後,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羅綺看了她一眼,下床。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冰涼的茶水進入腹中,沖走了體內的火氣,腦中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揭開茶壺邊上的罐子蓋,溫熱的肉乾冒著熱氣,他捏了幾塊吃的津津有味,卻把跪坐在床上的霍蝶影給看餓了。
除了一顆冰涼的葡萄,一晚上都沒有進食,她的肚子不爭氣的餓了起來,扁扁嘴,眼圈就紅了:「將軍,妾身餓了。」
某男抬眼看了看霍蝶影,躺回床上,將一條腿伸到了她的面前:「給本將捶一個時辰,桌上一整罐子的肉乾都歸你,你可以走人。」
「好!」
有了目標,霍蝶影來了精神,也不覺得冷了,乖乖的給護國將軍捶腿。
「將軍?」一個時辰過去,霍蝶影喚了聲羅綺,卻發現這位已經蓋著毯子睡著了。
她早就跪麻了,擔心把人給弄醒了,悄悄拉拉毯子,將他的腿給蓋上,走到了洗臉架面前洗洗雙手,身子卻差點跪在了地上,整個人站不穩,雙腿酸痛,抱起了桌上的罐子,推開房門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羅綺睜開了眼睛,四周安靜了下來,那個女人早就逃走了。
他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久違的刺痛感覺再次襲來,他微微皺眉,默默忍受著。
天亮了,房門被人敲響。
「進來。」羅綺沙啞的回應。
管家匆匆推門進來,帶來一身寒氣,將盆內的炭火點燃,往裡面添加了無煙無刺鼻氣味的炭塊,房內溫度緩慢回升,架起了小爐子在炭盆上燒水。
他站起來來到了羅綺面前,瞧著眼前的將軍一臉冷汗,躺在床上氣色不錯,室內還算規整,眸中閃過訝異。
羅綺坐了起來:「那個女人陪了本將一夜,被她氣的暫時忘記了頭痛,將怒火都撒在了她的身上,天不亮,她就逃走了。」
管家擔憂的問道:「夫人,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