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在拼命,他們不想給夫人陪葬,下手又狠又猛,霍蝶影打的也痛快,手中的白劍舞的是虎虎生風,對著撲上來的護衛就是一通砍殺。
斷臂,殘肢,滾落在地上的腦袋,霍家的院內成了一片血海。
霍家的族人嚇得尖叫著逃命,小妾們出不去院子,藏在了正廳內的角落裡,霍霜靠著棺材,拿著帕子咳嗽個不停,氣的一口血吐在了帕子上,暈了過去。
霍蝶衣滿臉震驚,將身邊的丫頭婆子全推出了院子,哐當一聲,關上了正廳的房門,身子發抖的厲害,靠在門上大喘氣。
打殺了半個時辰,幾百護衛全部倒在了地上,霍蝶影成了血人,她已經殺紅了眼,看著一地的殘屍,呼出了一口氣,拿著白劍在地上的屍體上擦了擦,看著其他人躲了起來,再沒人敢來阻攔她,便一身是血的離開了霍府。
「殺人了!殺人了!」
藏在花園內的族人嚇得哭出了聲,在霍蝶影離開半盞茶的時間後,衝出了霍家,其他人仿佛也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也紛紛逃出了霍家。
霍蝶影走出霍家不久,偷了一戶人家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蓋住了滿身是血的衣服,擦了擦臉,跑去了府尹衙門。
府尹衙門
張誠坐在大堂上,看著全身是血的霍蝶影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給嚇壞了,半晌都回不過神來,還是師爺叫了他好幾次,才讓他清醒。
「羅夫人,發生了何事,你,你這一身血又是怎麼回事!」張誠顫聲問道。
霍蝶影撲倒了張誠面前,不顧一身的血腥味,拉著他的衣袖哭道:「張大人,霍霜自從霍夫人死了,便懷恨在心要殺了我!就在剛剛今日,他借著霍夫人的葬禮,將我帶去霍府,當著眾人的面,逼著我給霍夫人跪一天,送她下葬,大人,她是我的仇人啊,我差點死在她的手上,當然不答應這件事!我不從,我爹,他,他竟然下令要霍家的幾百護衛殺了我!嗚嗚!」
張誠快被濃重的血腥味給熏吐了,推開了霍蝶影,氣的猛拍驚堂木:「混帳!霍霜太過分了!竟然逼著自己女兒給仇人送葬,還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痛下殺手!其心可誅!來人,去把霍霜抓來問罪!」
霍蝶影再次撲倒了張誠面前,哭成了淚人:「大人,霍霜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不忍在他喪妻的日子裡,再為難他。為了給他一些教訓,也為了自保,妾身無奈,只能將將那些藥殺我的護衛都給解決掉了。您看在我的份上,就放過我爹吧,若他依然執迷不悟,跑來衙門,尋我的麻煩,您到時候就把他抓起來,關在牢里!」
張誠嚇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將幾百護衛都給殺了?」
「不是啊,我只打暈了幾十人,是他們自己殺紅了眼,分不清敵我雙方,見人就砍,等我走的時候,地上就只剩屍體了,我也只是拿著刀子嚇唬嚇唬他們罷了!」霍蝶影說著抽出了白劍,對著府尹的揮舞了幾下,嚇得府尹逃到了師爺的身後喊道。
「羅夫人,你,你收起來劍,您肯定受了不小的驚嚇,那您先回護國將軍府好好休息吧!下官還有要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張誠說完,顧不得掉在地上的官帽,哧溜一下,跑向了後堂,其餘的衙役也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霍蝶影。
霍蝶影無奈的搖搖頭,穿起了順來的衣服,蓋住了滿身的血跡,回了護國將軍府。
羅綺拿著帕子捂住了口鼻,圍著她賺了一圈,拿下了帕子,嫌棄的問道:「你去殺豬了嗎,一身的血,又臭又髒。」
霍蝶影二話不說,沖向了和羅綺臥室相連接的浴室,脫掉了衣服,跳入了溫熱的泉水內,泡了足足一個時辰,洗乾淨長發和身子,也沒有敢出來,她沒拿更換的乾淨衣服進浴室。
套間的房門被推開,伸進來一隻手臂:「本將不看你,接下這件睡袍!」
霍蝶影猶豫了一下,走到了浴池邊緣,上了台子,拿著髒衣服蓋了一下身子,快速接過了睡袍放在了衣架上,扔了髒衣服,又泡了一會,換上乾淨的睡袍,她就回到了臥房。
她低頭摸了摸光滑的布料,很柔軟,滑溜溜的,一看樣式就是羅綺常穿的睡袍,上面繡了碧綠的柳葉,穿在身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