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啊!」霍蝶影說完,手刀利落的砍到了老夫人的後頸上,鬧騰不停的老婦人歪在了榻上。
年輕男人傻眼了,「你怎麼打人?」
「大孝子,我這是讓老夫人先睡一會,誰打人了,明明是我這個大夫臉上挨了一巴掌!你瞧清楚!」
年輕男人氣的臉漲得通紅,忍了忍,威脅道:「如果我娘醒不過來,有你好看的!」
霍蝶影沒再搭理男人的威脅,低頭仔細給老婦人把脈,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問道,
「你娘平時是不是經常看不清楚東西,也聽不清楚你們說話,經常喊著頭痛?走路的時候,半邊身子不靈活,會常常摔倒在地上,有時候,腦子也會出現迷糊認不清人,就像剛剛進門一樣,歪嘴流口水?」
年輕男人瞪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女大夫,你說的對,我娘病了好久,這次最嚴重,連路都走不了了,時刻都需要人伺候著,但是她的脾氣太壞了,總是打罵下人,都沒人願意伺候她,可是她的病卻越來越嚴重了,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霍蝶影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帶著她回去吧,若是你能在京城找到與你娘症狀相似的上百人,我就答應給你娘治病,否則,配藥也太浪費時間了,成本太高了,我不樂意做。」
年輕男子問道:「需要多少銀子,我都出得起!」
「你娘這病,說白了就是以後一個癱子,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吃喝拉撒,腦子不清醒,看不見,聽不到,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停的鬧情緒。」
「她的腦子會越來越糊塗,想要治癒,需要很長時間,你最少要做好三年治療的準備,銀子嘛?一個療程的藥,只能撐一個月,要花上上千兩的銀子,你能接受嗎?」
「對了,我配藥,最少也需要閉關十天,十分考驗精力和耐性,如果這藥無法用到更多人的身上,我是不會去為了你娘一個人去折騰的,你明白嗎?」
年輕男人的臉上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似乎很痛苦,猶豫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我娘只有一個,為了她,我就算散盡家財,也甘願,我願意發動認識的親朋好友去找和我娘有同樣病症的人。」
霍蝶影笑眯眯的鼓勵道:「這才是孝子嘛,你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吧,我也會幫你找有同樣病症的人,什麼時候湊夠了一百人,我這個大夫就開始配藥。」
年輕男人對著霍蝶影拜了拜:「大恩不言謝,在下鐘鳴,家主城西福祿巷,請給十天的時間,等找夠了差不多的人數,在下定會親自來找大夫。」
「你有那麼大的能力,十天之內就能找夠人?」霍蝶衣本來只想打發著這個人快走,誰知道他還會不會來,說不定就此沒了音信,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大的口氣,倒是引起了她濃厚的興趣。
鐘鳴笑了笑,等小廝背起了老婦,再次拱手:「就請羅夫人等在下的好消息。」
「你認識我?」霍蝶影有些不爽了,這個傢伙,剛才可是一直裝作不認識她,還威脅她,現在就變了笑臉,真是氣人!
鐘鳴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在城中開了一家酒樓,閒暇的時候,經常會與三五好友聚聚,有幸多認識了一些人,也許能幫著在下快些找到人,就不打擾羅夫人了,告辭!」
霍蝶影也拱了拱手,目送鐘鳴帶人離開,心中默默想到,有產業真好,可以積攢銀子和人脈,她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產業啊!
霍蝶影感覺這件事有戲,將鐘鳴的事告訴了掌柜忠叔。
忠叔是個對商機很敏感的老狐狸,拉著霍蝶影勸道:「羅夫人,保和堂在京城有十幾家分號,最不缺的就是病人的病症信息,我們都有專人登記在案,有關您說的這種老年人常犯的病,通俗的講就是偏癱,我會儘快上報給東家,發動所有夥計去找。」
「到時候,將收集到的所有患這種病症的病人資料送到您的手上,儘量促成這樁好事,讓您安心配藥。」
「那就辛苦忠叔了。」霍蝶影嘿嘿的笑著。
接近正午時分,留下了兩個看店的夥計,醫館內的其他人則吵吵著要去哪家酒樓吃一頓好吃的,每到這個時候,霍蝶影都是最積極的人,豎著耳朵聽著夥計介紹京城哪家酒樓做的招牌菜最好吃。
就在這個時候,醫館門口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提著食盒走到了霍蝶影的面前,驚得其他人都好奇的打量著他。
「這位是林南浦,羅海笙大人府上的公子。」霍蝶霍大大方方的對著眾人介紹道。
眾人立刻上前打招呼:「拜見林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