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火堆上躺著的是皇后或者太子,江老將軍,你不會往前跑嗎,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霍蝶影不服氣的回道。
江輝眯起了眸子,強忍著後背上的痛,回道:「自然是保住命,來為他們報仇,做大事的人,怎麼能這麼婆婆媽媽,明知不可為,硬往前湊,就是蠢貨!」
霍蝶影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笑了:「您說的對,人的心腸就應該冷硬起來,晚輩受教了,今晚還得感謝江老將軍的救命之恩。」
江輝摸了摸受傷的後背,皺眉沒說什麼,騎著馬回了大將軍府。
「你打算怎麼做?」蕭錦書望著趴在馬背上的霍蝶影。
霍蝶影抱著手中悄悄握緊了手中的一個布包,「進宮,告御狀。」
回宮的路並不順利,路上依然遇到了幾次刺客的追殺,地點自然是在人眼稀少的林間小道和無人的巷子裡,等到她和蕭錦書一路狼狽的站在宮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憑著蕭錦書手中的入宮令牌,二人站在了蕭歡的面前。
蕭歡坐在金鑾殿上,望著衣料破爛,布滿血污的霍蝶影和蕭錦書,充滿了震驚。
「霍蝶影,你去了哪裡,消失了那麼久?」
「涼王,你呢,又去做了什麼,弄得這一身這麼狼狽?」
「陛下,是羅海笙派人在江湖的殺手機構煢樓花了一萬兩下了殺手令,買通兇手來追殺微臣,微臣無奈躲了起來,不料他卻突然命令刺客綁架了羅綺,又在涼王營救羅綺的路上,下手追殺涼王,微臣良心不安,現身帶著身邊的朋友去了煢樓,前去營救羅綺,豈料羅綺已經被羅海笙帶走,民女追不回來,只能救出了涼王。」
「這殺手令,就是煢樓樓主留給微臣的證據。」說完,霍蝶影拿了一個簽了羅海笙名字的殺手令呈了出來。
常懷耷拉著眼皮將殺手令交給了蕭歡。
蕭歡望著面前熟悉的字跡,羅海笙的最後一筆多了芝麻大小的一頓,這是羅海笙寫個人名字常有的特點,外人模仿不來,他擰著眉說道。
「宣羅愛卿上殿。」
話音剛落,羅海笙似是在殿外等的就是一刻,大步走了進來,聽了蕭歡的話,便拱手回道:「回陛下,這字跡是微臣在很久之前在霍醫女與國師的愛徒銀盟主傳出私情被百姓辱罵沉塘的時候,老臣才不得已找了江湖的殺手準備對逃跑的霍醫女留下的殺手令,這件事過了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
「霍醫女拿一個很久的殺手令來誣陷老臣殺她,這是不符合情理的,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羅愛卿,朕再次問你,你真的認為霍女醫在誣告你?」蕭歡的表情少見的凝重,眼神似乎充滿了詢問,這讓羅海笙特別不解,他輕易的化解了此女的刁難,為何陛下還是一份審視的目光在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