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蝶影望著眼前一臉冷峻的男人,半年的時間,成功的將眼前的男人變得越來越冰塊,整日掛著一張冷臉辦事,不會笑,不會多說一句廢話,本來就內斂的性格,如今更成了寡言如霜的行走冰塊男,和勾人魂魄的黑馬無常沒什麼區別。
也因此京城的許多人都暗地裡稱林南浦為冷臉無常。
霍蝶影猛地一晃衣袖,薑黃的裙子隨之散發濃濃的痒痒粉,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香味,林南浦身後的禁衛立刻跳出了十幾米遠,紛紛拿出隨身帶的抗癢份,往臉上手臂上塗抹。
這個女人實在是狡猾,隔上一個月,痒痒粉的成分就會發生變化,又癢又痛又麻不說,將臉抓花了,還會令人頭暈嘔吐,只想就地睡覺,好幾次這些人都睡在了大街上,被人一頓暴躁,等他們醒來,連打人的是誰都不清楚,實在是冤枉。
可是林南浦就像一個超級無敵變態狂,任憑這個女人灑多少痒痒粉,就算一臉包,他也不肯退出一點距離,靠著變態的忍耐力堅強的站在霍蝶影的身邊。
霍蝶影輕輕的揮著衣袖,「請問林參將,來我的府邸有何貴幹?」
「你莫要嘴硬了,我看到你匆匆的回到了府中沒多久,你去了哪裡?」林南浦才不會和霍蝶影繞圈圈,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是不會如此認真的追問她的行蹤。
霍蝶影燦爛一笑:「關你何事,老娘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來人,將他趕出去!」
手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將準備好的一盆狗血潑到了林南浦的身上,刺鼻的味道在院中傳出來,林南浦出手準備反擊的瞬間,兜頭罩下來一塊黑布,一頓亂棍,將他趕出了府邸。
隨著府門咔嚓一聲響,霍蝶影的府邸便上了鎖。
望著林南浦一身的狗血,狼狽不堪的樣子,那些躲遠的手下便悄悄的跟到了他的面前:「林參將,霍蝶影已經鎖了府邸。」
林南浦眨了眨眼,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芙蓉巷。
每次都這樣,被霍蝶影一頓暴揍也好,潑狗血一樣,林南浦都不把霍蝶影怎麼樣,任憑她在京城橫著走,但是人家也沒有領情啊!
兩日後,當霍蝶影回到了梅宅居住的時候,嬋媛才悄悄的站到了她的身後,寵著她微笑點點頭。
霍蝶影便明白,蕭錦繡已經被她悄悄送走了。
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霍蝶影悄悄鬆了一口氣,夾著眼前的菜也吃的格外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