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良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的不安漸漸的消散,目前他手上的勢力還是需要依靠駱璠,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教導指點自己,他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在他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和他討論。皇帝蕭歡更像是一個陌生的客人,他讀書上有了成績,都會在蕭歡面前樓一下臉。
在蕭歡眼中,蕭錦良永遠是一個懂事規矩的皇子,但蕭錦良的暴脾氣、軟弱、恐懼卻完全的暴露在了駱璠的面前,駱璠之前沒兒子,是真的在拿蕭錦良當兒子教養,幾年以後,當他自己有了孩子,對著蕭錦良這個外甥,開始放縱,一切由著他的性子永遠夸著他,讓他變成了情緒極端無底線無良知的蕭錦良。
蕭錦良收回神遊的思緒,回想得到羅燕歸的過程,他用包裝的自己贏得了美人歸,在撕破臉露出真面目的時候,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對待她,虐待她。
可惜,在羅燕歸反抗他,狠狠傷害他的這一年裡,他不止一次的撕裂自己,反思自己,泯滅的良知開始一點點的甦醒,對親情的渴望,對愛人的既希望靠近又討厭束縛的複雜,令他很狂躁。
一面狠狠虐傷羅燕歸,卻每次在她遠離他之後,他心中就會發慌,很害怕她永遠離開他吧,想到自己的恐懼,他咧咧嘴,換上了一身溫泉宮禁衛軍的衣服,帶著自己的人去了溫泉宮。
霍蝶影離開京城短短的一個月內,皇帝蕭歡便一病不可收拾,政務撂挑子,忙壞了新上任的丞相劉璐,也令他下定決心去溫泉宮,泡泡溫泉,讓身子快點恢復,每日咳嗽的直不起腰,渾身無力又嗜睡,實在是太糟糕了。
常懷自從那日去了幽王府就沒再回來,丞相駱璠回覆說幽王人死了,奈何性子太烈,死之前還把常懷和幾個小太監扎死了,他也懶得計較,不過是跟了十幾年比較得用的一條狗罷了,死了換一個人就是了。
蕭歡一個人靠在溫泉內,舒服的閉上了眸子,旁邊跪著一個宮女,正拿著帕子輕輕的給他擦身子。
當他沒注意的時候,那位清秀的宮女便被人無聲捂住了嘴巴,拖到了角落裡被扭斷了脖子,當他感覺後背的力道太大,睜開眸子準備訓斥幾句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令蕭歡心驚肉跳的面孔。
「鬼,來人,有嗚嗚!」隨著蕭歡的一聲驚呼,來人直接拿了帕子按著他的腦袋,將他按下了溫泉池中,隨著水花不斷盪開,蕭歡的身子撲騰了幾下,很快沒了動靜。
蕭錦良來的無聲無息,退的時候在經過溫泉宮門口,卻碰上了禁衛軍統領的盤查。
「什麼人!」
蕭錦良身前的護衛低聲道:「今日前來增援的護衛。」
「咱們約好的時辰還沒到,你們怎麼來的那麼早?」禁衛軍統領說著上前一步抬頭看護衛的臉,說時遲那時快,蕭錦良手中長劍出鞘,劃破長空,隨著一聲慘叫,禁衛軍統領倒在了地上。
「有刺客謀殺統領,兄弟們,趕快抓刺客!」隨著禁衛軍統領身後人的大喊,分布在溫泉宮四周巡邏的禁衛軍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蕭錦良拿出哨子,輕輕一吹,他的人上來便包圍了溫泉宮的護衛,兩邊人馬免不了一場廝殺,以蕭錦良為首的人,快速的殺人便絕不延遲,果斷的往外走。
一路上躲躲殺殺,在擊殺了從京城前來溫泉宮支援的禁衛軍以後,他帶著剩餘的四千多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京城外,巧合的截住了要進城的蕭錦書一行人。
望著面前一身殺氣的蕭錦良,蕭錦書不適的皺了皺眉,聞著空中漂浮的血腥味,他一眼望過去,這幾千人馬很明顯進行了一場廝殺,所有人都透著一股戰爭的嗜血感,仿佛一群隨時準備掠奪的狼群,戰性正濃。
「幽王,您帶著一群人,是?」蕭錦書望著面前的人客氣的問道。
蕭錦良想了想便說道:「父皇特命本王過來和你說一下,你不用進宮了,原路照顧,他這兩日身子已經大好,不需要你來幫著處理政務了。」
蕭錦書望著面前的人,心中自然明白這是在胡謅,只能客氣的說道:「聖旨?父皇命本官返回的聖旨呢?」
「父皇沒有聖旨,只是口諭,命你速速返回。」蕭錦良眉頭一皺,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