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照顧她吧。」
蕭錦書揉揉眉心點頭回道。
當羅綺一離開,蕭錦書坐在座位上從手袖中抽出一封信封,拆開裡面的密信,他一目十行的看完,將紙條丟在了炭盆內,起身去了銘心的房間。
被打了幾十軍棍的銘心眉頭緊皺嘴裡咬著方巾,小士兵正拿著藥膏往他的傷口處塗抹,痛的他額頭布滿了冷汗,不等小士兵有所反應,他從小士兵手中接過了藥盒,輕輕地往銘心的傷口處抹去。
「痛,你小心點!」銘心痛的忍不住喊出了聲,嘴裡的方巾掉落在地上,他向後看去目光中露出一片驚惶,整個人翻滾到了地上痛的倒抽口氣。
蕭錦書立刻將他扶了起來,對身邊的小士兵說道:「趕快去請大夫。」
「不必了將軍,屬下沒事。」銘心說完趴在床上,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隨意的整理了衣衫,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蕭錦書讓小士兵去找大夫,自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聲說道:「羅綺和霍蝶影兩個人沒有任何背叛本王的事情,本王派人盯著他們多日的事情,你以為他們不清楚嗎?信任這件事很難,但是如果與人相處連信任都沒有,又如何共事下去嗎?」
銘心趴在床上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回道:「是屬下魯莽了。」
「人心易變,更易失去,若是失去霍蝶影和羅綺,將他們全部推向其他人,對你我又有何好處?」
蕭錦書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中透出一股冰冷,他的話語中的霸道讓銘心心驚肉跳,若是他繼續對羅綺不滿,恐怕日後主子可能就容不下他了。
「銘心不敢,日後謹慎做好自己的事。」銘心低頭回道。
蕭錦書微微點頭,等二人談妥,大夫很快背著藥箱匆匆走了進來,給銘心重新包紮了傷口,又給他灌了一碗安神的湯藥令他昏睡了過去。
等到蕭錦書來到庭院的時候,月上柳梢頭,他負手仰頭看去,空中瀰漫著火燒的味道,衣袂翻飛,他的心思在飛速翻騰,從與羅綺的相識一路到現在的所有景象,他細細回憶了一遍,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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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城外的大營
「林副將,您這次可是折損了上萬的士兵,這筆帳您準備怎麼和陛下回報?攻陷西涼城是陛下下的死命令,你戰敗了!」劉浩坐在主位上望著躺在左側塌上養傷的林南浦,一臉的責備。
林南浦面如土灰,捂著胸口不斷冒血的傷口,咬著牙說道:「這場戰役敗了,我自會向陛下請罪,你不必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