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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煙一籌莫展地盯著發呆的夏言伊,不知該拿這個好像被抽去靈魂的朋友怎麼辦?好在沒過一會兒,護士長領著兩名特護來,告訴嚴煙,要幫夏言伊料理一下身子。
嚴煙這才鬆了一口氣,慌忙避到客廳里。
是的,醫院給夏言伊安排的總統病房,就像酒店裡的總統套房一樣,客廳,廚房,甚至健身室,影音室,都一應俱全。
等待的時間裡,嚴煙思忖了一會兒,給紀洺打去了一個電話。
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夏言伊一向很聽紀洺這位偶像的話的。
「餵。」
當低沉清朗的男聲撫過嚴煙的耳膜,她不禁心頭一酥,臉上泛起紅暈,忙定了定神,才道,「紀律師,你好,我是嚴煙,言伊的朋友。」
「嚴小姐,您好,不知您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紀律師你能否來醫院一趟?我想,紀律師說的話,言伊會聽的。」
那頭正翻閱卷宗的紀洺握著筆的手一頓,「夏言伊,她……出了什麼事?!」
「這個,紀律師,電話里不太方便說。我們見面——」
「把醫院地址告訴我。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過去。」
「那麻煩紀律師了。」
紀洺記下是哪家醫院後,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和車鑰匙,便往外衝去,差點撞到娃娃臉。
「紀律師,您這要要去哪裡?」娃娃臉撓頭,奇怪地看著紀洺吱都不吱一聲,衝進了電梯,「難不成是知道了夏言伊的下落?!」
紀洺趕到醫院,在前台詢問到夏言伊所住的病房,卻被前台小妹微笑著拒絕相告。
他苦笑著想,自己終究差了厲祁景那麼一截……只好打電話給嚴煙,請她下來帶人。
乘電梯抵達頂層的路上,紀洺這才從嚴煙口裡了解到了夏言伊的狀況,心頭滋味難辯。
他隨著嚴煙到了夏言伊的房間,便見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兒,才幾日不見,竟變得消瘦而憔悴,本就巴掌大的小臉,更是削了一圈,顯得那一雙此刻睜得大大的眼睛,格外地空靈……
紀洺心窩子鈍鈍地疼起來,陰沉著臉看向嚴煙,壓低聲音問,「他呢?」
雖然沒提名字,嚴煙也猜到了是問厲祁景……她為難地咬著嘴唇,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問了。
紀洺抹了一把臉,「嚴小姐,我能否同夏言伊單獨說幾句話?」
嚴煙眼底滑過一道黯然,心道:嚴小姐,好生疏的稱呼?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她吃味的時候。
「紀律師,那麻煩你了。」嚴煙說著,強笑著點了點頭,帶上了房門。
「夏言伊,我是紀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夏言伊眼珠轉也不轉地盯著頭頂的水晶燈,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洺俊逸沉穩的面容掛上了一道淺笑,嗓音徐徐地說,「夏言伊,以前,我每次出差回來,打開家門,迎接我的是清冷的空氣。
這一次,我從美國回來,一開門,便感覺到一股異樣。一抬頭,便看到一朵清艷的小花,在玻璃罩里,靜靜地開放。空氣里,流動著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