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酒杯輕碰。
「我也祝你們早日開花結果！」
言伊笑著，一口悶了，呼出一口氣，「今晚吃得好爽啊！果然，吃火鍋就要人多，又熱鬧，又可以各種各種點，盡興得不行！」
嚴煙沒好氣地白言伊一眼，「說得好像我們夏大律師在國外過得很寂寞孤獨冷似的！好啦，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撤了？還是找個地兒，續第二攤？」
「我就不去了。今天監控工人裝修事務所，有點累人，想回去休息休息了。」言伊擺擺手道。
「我們也得撤了。」娃娃臉摟著女友，笑容有點兒靦腆，「我大舅子今晚的班機回來，我們也該去接機了，先走了啊！」
言伊點點頭，「娃娃臉，祝你好運啊！」轉頭，醉眼看向嚴煙和紀洺，「你們呢？」
嚴煙大咧咧地說：「妞，朕決定今晚翻你的牌！」
紀洺聳聳肩，溫和地笑，「我回事務所加班。」
「OK，那我們也走吧。」言伊起身，踉蹌了一下，才站穩，拎著白色黑邊的包，腳步有些飄地往外走。
嚴煙和紀洺跟在她後面，對視一眼，「言伊的酒量還是很可以的。她今晚就喝了幾杯啤酒，怎麼會醉得這麼厲害？唉，言伊，你小心點！」
嚴煙趕緊上前扶住趔趔趄趄的夏言伊。
紀洺沉默不語地跟著，在心裡琢磨，夏言伊的失常，好像就是從那兩名女生誤會她是徐巧然開始的……難不成夏言伊一回國，就聽說了厲祁景和徐巧然的事情？
還是說，夏言伊這次回來，還是為了厲祁景？
夏言伊，你一直沒有忘記過厲祁景嗎？
紀洺無聲地問前面一身白色西裝，嫵媚而明朗的女子。
三人因著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便在路旁一邊閒聊一邊等代駕司機來，一輛純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緩緩駛來，車牌是一溜的9999。
刺眼的燈光閃得夏言伊眼睛酸痛，不由抬手遮了遮，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兩人俱是神色一驚。
車帶過一陣風，吹飛夏言伊微短的髮絲，糊住了她的臉。
嚴煙在言伊反應過來之前，擋住了她的臉。
「厲先生，我好像……看到了少夫人。」司機打量後視鏡里那漸漸遠去的白衣女子，小聲道。
戴著一副細黑邊眼鏡，正翻閱今天商報的男人聞言，陡然抬起頭，「你說什麼？」
「厲先生，抱歉，應該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