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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伊開車到達事務所時,正好趕上大雨傾盆。她將車停在路旁,飛快衝進寫字樓。
這過程,只花了幾秒鐘,她還是濕了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言小姐,我正要打電話給您,我已經幫您把窗戶關好了。」物業大叔笑眯眯地說。
「額……」言伊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麻煩您了啊!」嗚嗚嗚,那您為什麼不早點兒給我打電話啊!
「言小姐,您該找個男朋友了。以後再發生今天這種事,就不用親自過來了!真是可憐啊,連個撐傘的男人都沒有。」物業大叔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幫您介紹個人啊!」
言伊驚恐,連連擺手,「啊,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想起來了,我得上去拿個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言伊速度沖向電梯,心道:這個總是笑眯眯的物業大叔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呢!
等言伊折騰一番,再次返回家裡,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一進門,就阿嚏阿嚏打個不停,趕緊去泡了一個熱水澡。
饒是這樣,還是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言伊又不想在冒雨出門買感冒藥,只能拼命地喝熱水,不禁自嘲地想,「我以前也沒這麼脆弱的!肯定這段是忙裝修,忙掛證,忙駕照,太累了!我言伊不可能這麼脆弱的!」
厲祁景明明親眼看見夏言伊回了家,在敲了好幾遍門,沒人應後,他果斷掏出自己剛剛弄到的備用鑰匙開了門。
言伊迷迷糊糊里,感覺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眼皮特別的沉重,腦袋也一脹一脹的,怎麼也清醒不過來了,就跟被夢魘攫住了似的,只能任由一雙手給她套上衣服,將她打橫抱起,要把她抱走!
她在心裡拼命地喊:「不要!不要!」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來,這種感覺讓言伊特別慌亂,就像是兩年前,躺在手術台上,被人掏空身體的那種感覺!
牙齒抵住下嘴唇,言伊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整個人陡然清醒,入眼是一色的白。
這是在哪裡?她不會……
言伊飛快閉上眼睛,冷靜了好幾秒,再度睜開,視線清明,這才看清是醫院。
那麼,是誰送她過來的呢?
「您醒了。」
言伊循聲望去,「你……你是住我對門的鄰居先生?」可是,這人是怎麼進了她家門,把她送到醫院裡來的?!
言伊越腦補越毛骨悚然,看向年輕男子的眼睛充滿了戒備,這讓對方清秀的面龐浮起尷尬的紅暈,垂著眼睛,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來人的這個舉動讓言伊更加摸不著頭腦,按下床頭鈴,叫醫生護士進來,詢問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一覺醒來,會穿越到醫院裡來?
「太太,是您先生送您過來的。他現在在外面打電話,需要我為您叫他進來嗎?」護士小姐微笑道。
「太太?你是叫我嗎?」言伊指著自己的鼻子。她什麼時候又成了別人的太太?為什麼她自己不知道!現在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護士小姐詫異地看了看言伊,眼底掠過一抹同情,跟隨寫好查房記錄的醫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