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東笑道:「沒事兒,我早就料到——開車總行吧?」
白雲天點頭:「行,這個輕鬆,就把把方向盤。」
成毅東說:「得,那咱們分工合作,你開車,我打球。」
白雲天問:「這算哪門子分工?你要幹什麼?」
成毅東沒回他,徑直走到車後備廂處,身子衝著他,手去拉蓋子,瀟灑地打開了後備廂。蓋子打開那一瞬間,白雲天看到裡面蜷了個人,他們車方才在山路上東拐西拐,這個人已經被甩得去了半條命,面色青白,滿額是汗,手腳反綁,嘴上貼了黑膠布,綁架得十分專業。
白雲天指著這人,問道:「怎麼回事兒?」
成毅東撐著後備廂蓋子,訝道:「你不認識啦?貴人多忘事你真是。」說著他伸手唰一下撕掉那人嘴上膠帶,那人嘴唇全被撕裂,鮮血橫流,立馬慘叫出聲。白雲天歪著腦袋去看,正視這人的臉,這才看明白原來是砍他手指那位。
白雲天也不急了,也不笑了,他冷哼一聲,一手扣上後備廂蓋子,他明白成毅東說的開車是什麼意思了。接下來的兩小時內,他開著車在那片球場馳騁,突然加速,猛地減速,瘋狂甩尾,把後備廂里那人折騰掉了半條命。等他開車累了,就慢慢停下,讓成毅東把人拖出來,操著高爾夫球桿猛錘一頓。就這麼來來回回幾次,那人終於肯開口了,他身上繩子已經鬆了,趴在地上,人都快散架了,慘兮兮地說;「是你大嫂叫、叫我來搗亂的,她說讓你做不成生意最好……要是……」
「要是什麼?!」成毅東飛起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那人「哇」一口吐出一灘黃漿,眼看是快不行了,連忙口吐真言:「她還說、說要是橫生枝節,那就讓你斷手、斷腳,少個眼睛耳朵什麼的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