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鬆了口氣,能不面對清醒的他,讓她輕鬆不少。
「二小姐,可需要奴婢幫忙?」一直沒等到吩咐的玉蘭疑惑地詢問著,短短几分鐘裡她已經幻想了無數種二小姐有可能經歷的,再也忍不住出聲詢問。
韓如月慌忙制止:「別進來!」
玉蘭奇怪地撓撓頭,「二小姐不用奴婢幫忙擦背?」
「不用,你和玉喜在門外守著,沒我的傳喚,不能進來。」韓如月將地上的血跡擦淨,又拖又拽地拉起修夜擎,出了淨房。
環視一圈,屋子裡竟是一處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
這萬一玉蘭衝進來可怎麼辦!
韓如月就像熱鍋中的螞蟻,突然注意到床底下,也顧不得其他,胡亂鋪上一條半新不舊的被子,將他扶著躺在上面。
等忙活半天,她身上已經出了薄汗,很是難受。
重新回到淨房,一想到屋子裡有個男人,韓如月滿身的不自在,胡亂擦了擦身子,換上乾淨的裡衣。
這時,外面響起棋書慌慌張張的聲音:「兩位姐姐,快去裡面通告二小姐一聲,外面來了一群官兵,也不知再搜尋何人,竟是連小姐的院子也要闖。老爺和少爺在前廳交涉著,還請二小姐多多準備。」
「我還要去別處通知,便不進去叨擾二小姐了。」
棋書匆匆作揖,也沒進門,便慌慌張張地向紫霞院跑。
玉蘭此時也忘了韓如月的叮囑,慌忙地闖了進去,將棋書帶來的話重複了一遍。
韓如月心裡嘎登一下,不禁暗暗叫苦。
外面的人一定是來抓修夜擎的,也不知他招惹了誰,明明是九王爺,卻打扮成飛賊身受重傷!
韓如月沒時間糾結其中的聯繫,當務之急不能讓官兵發現修夜擎躲在她的閨房!
「玉蘭,我頭疼,你去把安神香點起來。」屋子裡還飄著淡淡的血腥味,一時間驅逐不出去,只能靠燃香蓋過去。
玉蘭並未懷疑,事實上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外面的官兵上,試了好幾次,都沒將香點著,還是一旁的玉喜看不過去,幫著弄好。
韓如月已經穿好了見客的衣服,眸子幾次瞥向床下,飛快地想著對策。
「李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韓斌聽到消息,從酒館裡匆匆回來,臉頰紅彤彤的,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
李輝隨意抱拳,冷冷地開口:「韓大人,我等也是聽從上面排遣,捉拿逃犯,還請韓大人行個方便,讓我等進去探查。」
「胡鬧!你們檢查前院也就算了,為何連後面的女眷也不放過?難不成想趁機壞我家女眷聲譽?」韓斌眸子燃燒著火苗。
今日原本是他過整壽的日子,憶起亡妻,正滿身的不痛快。偏偏李參將帶著他的手下前來破壞,借著酒勁兒,韓斌將滿身的不爽盡數發泄。
李輝搜了好幾家,全都暢通無阻,只有韓斌這家最是麻煩。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自古以來文官和武官便不和,李輝看那些只會讀書的文弱書生很是不順眼。
「韓大人,難不成你要抗旨不尊?那逃犯該不會就藏在你家裡吧?若不讓開,我便告你私藏逃犯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