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將信件拆開,這明顯是一封家信,略略無幾的字跡表達了一個遊子對母親的思念,以及對家裡的惦記。
「娘親勿念,兒子一切安好,此去一番,定攢夠妹妹出嫁的錢。
等蓮藕成熟之日,便是兒子歸來之時。
奇怪,哥哥怎麼竟說沒用的廢話,怎麼一點主要的事情都沒說?」玉喜急得抓耳撓腮,有韓如月教她認字,她現在也能看普通的信件了。
韓如月一開始也這麼想的,可把信又重新讀了一遍後,一個念頭從腦海里形成。
「出嫁要用紅色,紅也就是赤,蓮藕當然取前面的蓮字。水生又提了安好和歸來……也許就是在說他現在一切都好,已經找到了赤蓮,在歸來的路上。 」
玉喜吃驚地瞪大雙眼,「我……我哥哥有聰明到用暗示的方法給您寫信嗎?更何況,他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直說,非要拐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
韓如月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錯不了,至於原因,「想必你哥哥身邊還有讓他不能暴露身份的人,只得用這種隱晦的手法。更何況,這信件是帶到你家裡,並不是送到韓府上!」
玉喜越想越覺得二小姐分析地在理,突然為哥哥的遭遇擔憂起來,「二小姐,我哥哥不會有性命之憂吧?」
「我覺得不會,否則紅色有那麼多的方法代替,他獨獨選擇了你的嫁妝,想必這次出行,他真的會給你攢下嫁妝錢。」能找到赤蓮,讓韓如月心中高懸的大石頭終於落地,連帶著有心情開起玉喜的玩笑。
玉喜看著高大,臉皮出奇的薄,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頭垂得低低的,好似會隨時鑽到地洞裡不出來一般,聲音如蚊的緊張解釋:「二小姐不要開奴婢的玩笑……奴婢是不會嫁人的。」
玉喜的反應,到是大大出乎韓如月的意料。
她還以為像玉喜這種性格,會面無表情地拒絕韓如月,沒想到面對婚姻大事,她的身上到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
玉喜從韓如月的口中確定了哥哥的安全,便向她神情回去將這件事情告知給母親。
韓如月非常大方地給了她一天的假期。
等她歡喜地離開後,玉蘭便是一副有話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地憋屈表情。
韓如月欣賞夠她變幻莫測的表情,終於開口詢問:「怎麼回事,你說吧。」
玉蘭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歡喜表情,將知道的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原來玉喜有一個從小就訂下的娃娃親。
對方的爺爺當初上京趕考時,在穿過樹林時,被猛獸襲擊,是玉喜上山狩獵的爺爺將人救了。
由於都是同鄉的鄰居,那人很是感激,說什麼都要和玉喜的爺爺訂下娃娃親。
偏偏兩家生的都是兒子,便將娃娃親落在了玉喜和那人的長孫身上。
「那個劉彥就不是個東西!」玉蘭忿忿地罵了一句,「自從他得到京城裡老師的器重後,便覺得自己能考中秀才,看不上玉喜丫鬟的出身了,他娘話里話外地意思要來退親。」
「我呸,也不看看他的德行,一副弱不禁風地窮酸書生相,真當玉喜沒他不行了?」
玉蘭狠狠地揮了揮拳頭,一副恨不得要將劉彥揪出來狠狠揍一頓地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