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好笑地推開她的手,「這都是夏天,晚上怎會冷,你還是把這些外衫都收起來吧。」
玉蘭討好地笑著:「奴婢把奴婢爹送來的漂亮衣服都擺出來好不好?二小姐也出了孝期,那些衣服都能穿了。」
韓如月一愣。
日子竟是過得這般快,娘親的孝期竟是快過去了。
原本她是想守夠三年的,可爹爹說當今皇帝不喜歡著裝素淡,連帶著,守孝都被縮短為一年。
若說重生以來最韓如月最失落地,便是沒能看到娘親。
這麼多年,她都快忘記她的長相。
韓如月垂下視線,眸中里充斥著痛苦與悲傷。
娘親,你若還活著,也希望女兒能過得很好,能得到幸福吧?
你曾經和女兒說過,最遺憾的,便是不能看著我上花轎,做最美的新娘子。
娘親,是不是你看到我過得不好,又為我準備了重新來過的機會?
韓如月無聲詢問著,可再也沒人回答,沒人能拉著她的手,溫柔地叫她如月……
悲傷充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玉蘭一看小姐的態度,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頓時變得自責不已。
她剛想找個話題將這件事插過去,韓如月先開了口:「拿出來吧。」
她望向窗外,看著那一朵朵爭相鬥艷的花蕊。
記得娘親最喜歡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想必,看到她這幅老氣的裝扮,她一定會心疼吧。
她最不希望看到娘親心疼了。
這一輩子,她會好好的。
韓宥並沒跟著捷報一起回來,他托人給韓老爺帶信,提出想到受災的鄉鎮看看,有九王爺的部隊,一定萬無一失。
韓老爺對兒子的追求是支持的,在信里叮囑了他一番,又給九王爺修書一封,請他照顧兒子。
沒過幾天,他們平安歸來。
韓宥曬黑了,笑得時候,顯得一口牙特別白。
韓如月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沒有像眾人那般圍著韓宥打探,而是站在一旁看著韓宥笑。
「二妹妹,你躲得那般遠做什麼,怎麼都不來為宥哥兒祝福?」
韓新月捂著唇笑得不懷好意,看似簡單的語調,其實話里話外的破壞著韓如月和韓宥的感情。
韓如月自然能聽出她話里暗藏的惡意,歪著頭,露出一個很可愛的表情:「我要等你們都散開後,再給宥哥兒送去我獨特的恭喜。」
韓宥搶在韓新月開口前,率先說道:「二姐姐已經和我說過了。」
「說過了?她什麼時候和你說的?」韓新月抓到話中的不對勁,眼睛一眯,打探的視線在那兩人之間看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