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樂得她倆離開,親切地主動拉著韓宓的手,「表姐,前面有座涼亭,不但能賞花,還格外的涼爽,我們不如去那裡坐坐?」
韓宓笑著點頭,「好。」
兩人到時,涼亭里已經被丫鬟們妝點一新,不但放了軟墊,還備了茶水和水果。
韓如月望見開得正艷的花蕊,來了興致,讓玉喜把她珍藏的一本畫集拿來,分享給韓宓,兩人就著上面的內容點評。
說起來,韓宓的某些喜好和韓如月很是相近,兩人頗能說到一起去,越談越投機,到吃飯的時候,只恨沒早早相識,視彼此為知己。
「你們就別難捨難分了,韓宓以後會一直住在韓府,你有的絕對的時間可以與她談論。」韓老爺看女兒和侄女相談甚歡,心裡也高興,忍不住將把韓宓留下的念頭提前說了出來。
韓新月當場變臉,也不顧有沒有外人在,提高音量:「爹爹,憑什麼要把她留下來!家裡有什麼地方能給她住!」
她話音落下,屋子裡便是詭異的一靜。
韓老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起身啪地一聲扇在韓新月的臉上,只把她打倒在地。
「斌哥兒,住手!」韓三老夫人拉住韓老爺的衣角,「這話剛才我便想告知於你,牙子在京城留有一間房子,我和宓姐兒去那裡住便行。」
「不可以,老房子年久失修,怎能住人!」
「沒關係,收拾收拾便行。」
「三嬸娘,您好不容易來到京城,還要到外面去住,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韓斌眼圈發紅,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韓新月的身上。
「來人,把大小姐帶回到院子裡,沒我的允許,不得踏出半步!」
韓新月從開口的那一刻便後悔了,在丫鬟們抓住她的手臂時,她也並未說什麼,而是乖乖的跟著往外走。
在路過韓如月時,她的心臟一縮,只覺得臉上的疼越發明顯。
可惡,都怪韓如月,若不是她頻頻刺激自己,自己又怎會忍不住發脾氣,和韓老爺對著幹?!
現在又惹得韓老爺發火,自己再次被禁足!
這一切都是韓如月害的!
為什麼,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有韓如月的存在。
若不是她,她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韓新月越想越不甘心,盯著韓如月的目光陰狠地好似要殺人。
她眸子一閃,裝作被絆倒地撲入韓如月的懷中,壓低聲音,飛快地說了一句:「你別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