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從死屍上搜尋到一塊不起眼的令牌,夕霧踉踉蹌蹌地往外走。
……
韓如月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豪華寢宮裡。
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個青銅鼎,紅木桌上放著焚香爐,裊裊香氣飄散,香得有些膩人。周身牆壁上掛著各種名家大師的墨寶,美奐美輪。
韓如月躺在一張暖玉床上,四角擺著各種古怪的小盒子,也不知道裡面放著什麼。
她慌忙看了看衣服,還好,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混亂。
從床榻上坐起來,她輕手輕腳地下床。
這房間哪裡都好,就是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湊到房門,她貼在上面聽著,外面有細微的響動,顯然有人把守著。
韓如月心情頗為糟糕,又回到暖玉床前,掀起床單,驚喜地發現裡面是中空的,連忙躲了進去。
藏好後,她將頭上插著的金釵緊緊攥住,屏息等待著。
很快,外面便響起急匆匆地腳步,砰地一聲將門推開,興奮地撩開幔帳,看到空空如也的床後,驟然變臉。
回身便扇了太監一巴掌,「人呢?」
「回太子殿下的話,雜家一直在外面守著,發誓韓二小姐絕對沒出來過!」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最好祈禱她還在宮裡,否則有你好看的!」
太子冷哼一聲,瞪著小太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孤找!」
說著,太子一屁.股坐在暖玉床上,臉上遍布猙獰。
小太監不敢耽擱,飛快地在屋子裡尋找,可不管在哪裡,都沒找到韓如月的身影。
他額角分泌出汗水,緊張得瑟瑟發抖。
太子等得不耐煩,環視一圈,突然將視線落在床下,頓時雙眼一亮。
他摩挲著雙手,淫笑著蹲下身子,「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讓孤浪費了這麼久,你說孤一會要怎麼對待你?」
語畢,他猛地掀開床單,韓如月將金釵同時刺出,扎入太子試圖抓她的手掌里。
「啊!」慘叫聲直衝雲霄,差點將房頂掀起。
太子捂著疼痛不已的右手,一雙眼睛染上猩紅,「把這個賤女人給孤拖出來!孤要狠狠地教訓她!」
小太監不敢遲疑,和同伴圍著暖玉床,掀起床單,伸手試圖將韓如月拉出來。
韓如月握緊金釵不鬆手,誰要是送到她面前,她便給誰一下子。
很快,太子宮殿的上上下下手上都見了紅。
「沒用的廢物!給孤用棍子捅出來!」太子任由宮女為自己包紮,踢了離自己最近的太監一腳。
那太監不敢躲,硬生生地忍住,和同伴拿來幾根木棍,彼此對視一眼,對著床底下都發狠地捅了過去。
韓如月咬緊牙關,護住臉上要害,抱住一根木棍不撒手,忍著疼,竟是將木棍搶了過來。
「沒用的廢物,連個女人你都打不過!」太子用沒受傷的手扇了太監一巴掌,反手從另一個太監手裡搶過木棍,陰冷地瞪著暖玉床的下面,「韓如月,孤今天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