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逸朗懶洋洋地笑著,狹長的桃花眼眸光瀲灩,大刺刺地落在她的臉上。
韓如月並沒計較他的視線,她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也應該回去了。
向兩位請辭後,六公主目送兩人出了視線,確定韓如月不會聽到,六公主才問向修逸朗:「五哥,你為何要告訴她事情,你不是說,這時不能讓人知曉嗎?」
「她是小九叔的未過門妻子,我既然已經知曉,便應當告訴給她。更何況,這也不涉及任何的秘密,不算泄露秘密。」
六公主點頭,「五哥,那竹陽郡主可如何是好,她老纏著你,這也不是辦法。」
一提到那個女人,修逸朗帥氣的面容頓時陰沉下來,「那女人根本就是瘋了,最近給她找點事情做,別閒得老出來。」
另一邊的韓如月和韓宓一起向外走,兩人眼看著快要到達大門口,一襲打扮非凡的韓新月恰好下了馬車,抬腳往裡面走。
只見她梳著雲近香髻,頭頂斜插著一支金鑲寶石點翠花簪,身穿五彩對孔雀紋錦衣,腳上穿一雙雲頭錦鞋,當真是艷麗非凡。
看到韓如月時,捂著唇,發出誇張的笑聲:「咦,這不是我的好二妹妹和表姐嗎?你們怎麼從裡面出來了?難不成被人發現邀請的名單上並沒有你們,而被攆出來了?」
韓新月一開口便是一陣嘲諷,模樣真是說不出的討人嫌。
韓如月輕輕一笑,「裡面人多,看著就讓人覺得累得慌,我已經辭別公主,想要回府。到比不得大姐姐,連邀請函都沒得到,只能趁著宴會開始後,偷偷來。」
韓新月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她的確沒得到邀請函,又不想錯過和公主接近的機會,便好說歹說找了人,才能入府。
此時被韓如月當面撕開遮羞布,只覺得整個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即難看,又尷尬。
韓新月用袖子遮著臉,生怕有人發現自己,鬼鬼祟祟地回到馬車上,片刻不敢耽擱地落荒而逃。
韓如月心情不好,決定要找梁府麻煩,才能解決讓自己好受一些。
於是,她把鄭勇、孫久明和李浩忠都叫進府里。
這三人都是她培養出來的親信,自從將娘留給她的鋪子都拿在手裡後,就讓他們三個管著。都得到不錯的發展,收益提高得也越來越多。
「讓你們打聽的事,你都打聽好沒?」韓如月一邊品著才泡好的花果茶,一邊淡淡啟唇,問著三人。
鄭勇資歷最大,他先站出來,「二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我們順著你給的線索,得到確切的消息,將梁府偷偷在外面開設的買賣全都搞清楚了。」
「那梁老爺當真是膽子大的,自己在朝為官,背地裡居然敢參合到賣鹽之中,就不怕被人發現。」孫久明冷笑著嘲諷,顯然對這種事情格外地不恥。
韓如月把.玩著白瓷茶盞,用它捂著雙手。
說起來,會知道梁府敢參合到販賣私鹽中,還是上輩子無意間知道的。
她想了很多種對付梁府的方法,可哪一個都未必能讓他們一蹶不振,也只有販賣私鹽這一點,足夠他們一家死得不能再死。
本朝律令,販賣私鹽者死。
梁老爺當然知道這是死路一條,可忍受不了它的巨額回報,便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