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韓如月被針扎了食指,鮮紅的血液流出,將雪白的錦帕染紅。
「王妃,您沒事吧?」清泉緊張地上前詢問,看到那傷口,連忙拿出藥箱。
韓如月搖頭,「沒事。」
看著繡了一般的錦帕,她的心裡總是亂亂的,便放到一旁,目光看向窗外,「天都黑了,王爺怎麼還沒回來?」
清泉也頗為好奇,若是王爺不回來,一定會通知家裡,這還是第一次沒通知,便這麼晚也沒消息的。
「王妃,水生已經出去找了,想必很快便能有結果。」
高超留在天香樓里做掌柜,明明是個身手不凡的侍衛,沒想到做起生意來,頗有頭腦。
韓如月便沒換別人頂替他,讓他和紅櫻、沐陽一起,照顧天香樓的生意。
原本安排水生去跑船的,可最近一直沒有消息,他便留下替她跑跑腿,正好照顧受傷的玉喜。
有水生去找修夜擎,按理說,韓如月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水生回來了。」外面響起清溪的聲音。
她跑進屋,對著韓如月稟告:「王妃,王爺沒事,剛進院子。沒來找您的原因是喝多了,在外書房歇息了。」
韓如月兩條黛眉微微一蹙,「喝多了?王爺和誰去喝酒了?」
清溪努力回想著,「奴婢還真沒問,不過聽水生的意思,好像是王爺多年未見的友人……」
韓如月眼神閃了閃,「王爺現在回來了?你親眼看見的?」
對上她的目光,清溪只覺得背脊冒出冷意,心裡發毛,「奴婢沒看見,是從水生嘴裡聽到的。」
韓如月直接站起身,「水生在哪?我要見他。」
清溪一愣,隨後趕忙追上,「王妃,你要見他,直接讓他進來就行,為何還要出去啊?還有,您晚膳還沒吃呢?不吃點東西再走?」
韓如月沒空理會她連珠炮似的問題,只讓水生儘快來見他。
在快到二門時,她終於見到了水生。
少年跑的滿頭都是汗,臉色蒼白,垂著視線,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看到這樣的情形,韓如月整顆心高懸著,聲音變得狠戾:「說,王爺在哪?」
「王爺已經歇息了,王妃還是回去吧!」水生喏喏開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是不敢和韓如月仿佛穿透一切的眸子相對。
「王爺人呢?」韓如月涼涼的嗓音帶著徹骨的寒意,好似冬日裡最冰冷的冬水。
水生打了個寒顫,咬住下唇,又快速鬆開,垂著頭,就是不敢和她對視。
「我問你,王爺人呢!」韓如月提高了音量,在安靜的夜色里迴蕩著。
「王妃,王爺歇息……」
「我不聽這些謊言!」韓如月打斷水生的話,「既然你不肯說,我親自去找!」
她繞過他向外走,冷冷丟下一句:「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水生身子一震,看著王妃挺直如白楊的背脊,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糊塗了。
明明是王妃的屬下,為何有事不和王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