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這聲音太過意味深長,就像才知曉余氏是閆振清的太太,視線故意在她和她和閆玥之間轉了一圈,毫不掩飾眸子裡的好奇。
余氏頓時尷尬不已。
畢竟她先藉助女兒的名義,算計韓如月在先,人家忽視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好能反抗的。
「是這樣的,我藉助女兒的名義前來拜訪王妃,實屬有不情之請。」余氏低聲下氣,一副有話要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迥然。
韓如月端起杯子,悠閒地抿了一口茶,一副『你切說著,我先聽聽』的輕鬆模樣。
余氏摸不准她的想法,又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緊張地說著:「事情是這樣的,想必王妃也聽說了,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
「我還真沒聽說。」韓如月淡淡地打斷她說的話,亮若星辰的眼眸里一片平靜,「想必你對京城世家的習慣不太了解,在我們那邊,男人管著外面的事,女人管著家裡的事。女人以夫為天,是不能對丈夫的事情多做過問的。」
話說到這份上,只要不是傻子,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
韓如月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們,若是說內宅的貼己話,可以隨便說,若是事關外面的事,她是不會管的。
余氏沒料到她會如此不近人情,竟連聽都不停地拒絕自己,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在周身擴散著。
「王妃,這畢竟是咸陽城,京城裡的那一套,到這裡總是要變通一二。難不成你就真對王爺的所作所為不好奇?」
余氏眼睛裡躍動著得意的光芒,她不信女人會不好奇自家男人做了什麼。
更不信女人會不想將自家男人控制在手心裡。
韓如月臉上的笑容消失。
當她不笑時,一股寒意襲來,冰冷得似乎不留一絲情感。
「余太太,你若是再說一些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我只得送客了。」
余氏的得意頓時僵在臉上。
心裡倒抽一口涼氣。
這韓如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真對自家男人不好奇?
「王妃,請您不要誤會,娘親並不是這個意思。」一直沒開口的閆玥終於啟唇,聲音好聽得好似黃鸝,令人忍不住看向她。
她面容姣好,原本對自己的長相是頗為自信的。
可對上韓如月,只有自慚形悴的事。
韓如月白皙的肌膚好似珍珠,精巧的五官,堪稱完美,一雙如漆的眸子,好似星辰。整個人就像從古樸畫卷上走出的仕女,美得無法用言詞形容。
對上這張臉,閆玥心裡翻湧過種種古怪的情緒,最後收回了視線,清晰地道歉:「我娘她也是為家裡的事情操心,才忍不住出此下策,並不是不將王妃放在眼裡。」
韓如月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嘴角含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閆玥摸不准她此時的想法,家裡的事情又等不了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我家世代以藥材生意過活,勉強還算能餬口。自從封大……封裕來了之後,這咸陽城裡的藥材,盡數到了他的手上。我家除了藥材,也不會別的生意,為了度日,只得依附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