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破曉,陽光穿破黑暗,帶來光明。
將軍帳篷內,一片安靜,外面守著的守衛都放輕動作,生怕會將裡面的人吵醒。
韓如月睜開惺忪的眼睛,視線所及是一片健壯的胸膛,在沒攏好的白衣裡衣映襯下,美好的肌肉若隱若現。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間,只要稍稍動作,昨夜瘋狂留下的後遺症,就會帶起一陣陣的麻粟,讓差點沒發出一聲痛呼。
她捂住雙唇,生怕會將身旁的男人吵醒。
他真的是累壞了。
雙目緊闔,擋住眸子裡的華光,蹙起的雙眉含著忍耐,一張精緻的面容布滿了驕傲,明亮得讓人心跳加速。
韓如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頗為滿足的笑容,動作變得越發輕,小心翼翼地從他身旁下了床榻。
以往,若是她這麼做,勢必會將他驚醒。
可這一次,他只是翻了個身子,重新又睡著了。
韓如月舒了一口氣,連日來為了只會作戰,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還是應該多睡一會的好。
她走出了掌門,斐家兄弟守在門口,看見她從裡面出來,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斐十:「王妃,屬下去為您拿早膳。」
斐十三:「王妃,屬下為您打水。」
韓如月喚住他們,「我沒看見十一和十二,他倆可好?」
斐十和斐十三對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他倆很好,勞煩王妃掛念。」
韓如月總覺得他倆的表情不太對,板著臉問道:「他倆在哪?你帶我去看看。」
斐十三更加躊躇,差點就要開口,被斐十制止了:「王妃,示意和十二受了點小傷,正在養病,他倆一定沒問題的,等好了,就讓他倆來見您。」
韓如月看他這樣說了,才覺得好受不少。
也沒讓他們去為自己取飯,而是說道:「你們守著王爺,不用管我。」
韓如月才用了早膳,一道鐵騎便沖入軍營內。
「楚王呢?屬下這裡有帶給楚王的密詔。」那人趾高氣昂,聲音里充斥著對修夜擎的忽視,引起所有人的反感。
韓如月不適合露面,而是回到軍營里叫醒了修夜擎。
修夜擎穿上衣袍,冷著臉來到帳篷外,那人還罵罵咧咧著:「你們就這對待我的態度?知道不知道我是誰?知道不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你們若是冒犯了我,就是冒犯了欽差大臣,會被殺頭的!」
「本王到是不知,一個送信的也會有這麼高的地位,隨便想砍誰的頭,就砍誰的頭。」
修夜擎嘴唇緊抿,周身流露出一種自信的神采,大步走來,黑袍翻飛,強大的氣勢,令叫囂的信使閉上嘴。
過了好半天,他才開口:「楚王,屬下的身上帶著皇上的聖旨,便不向您請安了。您是想在這裡戒指,還是要去帳篷內?」
整個軍營里因為他的冒犯,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特別難看,尤其是那些和修夜擎征戰沙場的將領們,更是死死地瞪著那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這目光太過吃人,那人嚇得畏畏縮縮,可一想到自己懷裡的東西,又硬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