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你若是不願意伺候,本王可以放你出府。」
墨畫嚇得兩眼發黑,噗通一聲跪在修夜擎的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王爺,是奴婢哪裡伺候的不好,您竟是要趕奴婢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瞪了韓如月一眼,懷疑是她說了什麼,否則王爺為何會攆她走。
韓如月冷笑,真心覺得墨畫的心越來越大,竟是敢用這樣的視線看自己。
原本在外人的面前與修夜擎親密,令她很不好意思,現在她偏偏要墨畫看看,到底誰才是楚王妃!
韓如月靠在修夜擎的懷裡,聲音溫柔:「王爺,不過是個丫鬟,何必同她計較。」
「進來連門都不會敲,這樣的丫鬟,楚王府留不下。」
修夜擎沒錯過墨畫對韓如月的眼色,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挑眉冷哼一聲。
墨畫心中越來越慌,生怕王爺真的下決心要將自己攆走,出了王府,她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還想著能留下更進一步!
墨畫抬起頭,膝行向前,抱住修夜擎的大.腿,「王爺,求求您,看在奴婢一直在您身邊伺候的份兒上,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只是一時間忘記敲門,並沒有犯實質性的錯誤。」
她轉頭面向韓如月,聲音裡帶著委屈,「王妃,還請您替奴婢說說話,奴婢對您的衷心,天可明鑑。」
韓如月被她正氣凜然的聲音逗笑。
若說墨畫衷心,這府里就沒有不衷心的了。
墨畫背著她玩的那些小心機,真以為她不知道嗎?
就散是求情,她的語氣里也帶著一股威脅,宛若韓如月若是不幫她,便是苛刻丫鬟。
若是這風聲散播出去,原本韓如月就不好聽的名聲,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韓如月眸子忽明忽暗,對於墨畫,當真是厭惡到骨子裡。
可她現在不能攆人走……
「王爺,反正也不是大事,不如就饒了她一次吧。」韓如月柔柔地求著。
修夜擎詫異地挑起雙眉,目光里充斥著詢問,仿佛在問她心裡打著什麼注意。
韓如月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墨畫是個好的,我很心疼,這次念你是初犯,便罰你三個月的月俸好了。」
三個月的月俸……
墨畫身子一僵,最近為了能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將錢財都花在買衣服和買首飾上了,現在直接被罰了三個月的月俸,她就徹底沒錢了。
不過,只要能留在修夜擎的身邊,她什麼都能忍。
當即,墨畫砰砰砰地對著韓如月磕了三個響頭,聲音嘹亮地說著:「謝謝王妃。」
等墨畫離開,修夜擎才問道:「你明明看出那丫鬟是個心大的,為何要將人留下。」
韓如月嘲諷的勾起唇角,「這次在咸陽,我便發現府中有人有問題,現在鎖定在墨畫和程曉的身上,若就這樣讓她離開,萬一錯失了抓住叛徒的機會,可就不好了。」
修夜擎俊眉一擰,顯然為自家出現叛徒一事,頗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