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淡定,到襯得竹陽郡主剛剛有些小題大做。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人都不是皇家人,就算是皇上的弟弟,也不用永遠生活在皇宮,因此,對這些要求並不嚴苛。
也因此,就算有人注意到韓如月的行為,撐死會會心一笑,更多的都不會理會。
竹陽郡主到好,不但看見了,還要大聲說出來,這行為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小家子氣。
再說,台上坐著那麼多的皇家人,她們都沒沒說什麼,竹陽郡主又算什麼,非要跳出來說?
原本是想趁機攻擊韓如月的,到沒想到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竹陽郡主一時間變得臉色很難看。
「就算是如此,九皇嬸多少是皇家人,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才對。」竹陽郡主借著喝茶的動作,擋住自己猙獰的面容,語氣淡淡地說。
另一邊的袁文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作,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是也參與到這邊的狀況,笑眯眯地說:「楚王妃也真是的,就算貪嘴也注意著影響,又不像我們平時私下裡的聚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韓如月順著聲音望去,到是見到了袁文珊。
袁文珊顯然是認真打扮過的,穿著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緞裳,華麗異常,在諸多大臣之中,格外顯眼。
聽說她嫁給當今新科狀元孫逸飛,哪怕孫逸飛還沒得到具體的官職,有袁家人幫忙,以及大皇子對孫逸飛的器重,想必職位也不會太難看。
只是韓如月和她無冤無仇的,為何她要用這般惡狠狠的視線看著她?
韓如月心裡好奇,表面上卻沒任何的不對勁,還是笑容淡淡的,「這位是新科狀元的妻子?到是一時間沒認出來。」
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表明和袁文珊不熟,不要亂攀親戚。
不說袁文珊當年在學堂里對她動的手腳,就說現在在眾人面前對她的暗害,韓如月都不會給她好臉色。
四周看熱鬧的夫人們被韓如月的話語影響的,自動將袁文珊視為想要巴結楚王妃,卻被打臉了,一個兩個痴痴地笑了,看她的視線里,多少帶了幾分不屑。
說的好聽點,她是狀元的妻子,說的不好聽點,這狀元還沒有官職,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還不一定呢!
現在就敢當著眾人面抖起來,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袁文珊自小參加的宴會也不少了,從來都是她嘲笑別人,什麼時候淪落成被嘲笑的那一個,頓時氣得身體發抖,強撐著才沒在宴會上翻臉,可看韓如月的視線,卻更加狠毒了。
韓如月也無所謂,反而趁著沒人注意時,故意對她笑著眨眨眼,那視線里的輕視根本不掩飾,氣得袁文珊眼前發黑,差點沒暈過去。
忍不住轉而看向竹陽郡主,想要對方給自己出頭。
可後者低頭用膳,就像沒發現暗潮湧動。
袁文珊心中梗著一口惡氣,可也清楚,孫逸飛的差事,還要靠大皇子,這個時候得罪竹陽郡主,顯然是不理智的,只能將人牢牢地抱住了,就算被當槍使,也要受著。
這一頓飯的功夫,韓如月便見證了不少的場景,原本就不太想吃,現在更是沒胃口了,便捧著一杯茶,裝作喝著,卻是連嘴皮都沒沾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