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夜擎回到韓府,也沒將衣服換下來,便直接來到後院,一進入室內,便被清溪引著,來到正院附帶的書房裡。
韓如月穿著一身雪白色的月華裙,墨黑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全身上下散發著孤寂的氣息,稍顯幾分沉悶,就像被某件事情困擾著。
她右手握著毛筆,不停在宣紙上揮灑,寫出的字跡,不是平時熟悉的簪花小楷,反而是氣勢磅礴的草書。
她很專注,哪怕修夜擎接近,也沒引起她的注意。
修夜擎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寫出的字,忍不住心裡喝彩。
他一直知曉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才女,卻沒料到,寫出的字與詩句,也是如此的有意境!
在她落下最後一筆,修夜擎忍不住大聲喝彩:「好!」
韓如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宣紙上,自然沒注意修夜擎什麼時候進來的,被他突然發出的聲音嚇到,差點將手裡的毛病扔出去。
還是修夜擎眼明手快地將毛病搶救下,沒有破壞整張漂亮的草書。
他將宣紙拿起來,欣賞著上面的字句,激動地說:「寫的真好,這張我讓人拿出去裱起來,放到我的書房裡。」
韓如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我胡亂寫的,怎能放到王爺的書房裡。」
「我說能就是能,反正是我的東西,怎麼決定,你不能攔著。」修夜擎愛惜地將宣紙收起來,生怕韓如月會搶走,直接叫來斐十,讓他把宣紙拿下去,明天早上就送去裱起來。
韓如月眼看自己的東西就這麼被修夜擎霸占,原本就煩悶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不開心。
「王爺這又是何必,你想要什麼東西沒有,何苦非要我隨便寫出來的。」
修夜擎看她嘟著小.嘴,明明委屈地壓著雙眉,卻偏偏要表露出倔強,心中便是一柔,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摟在懷裡。
「如月,你在不開心?能和我說說為什麼嗎?」
修夜擎抱著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挑起她的一縷髮絲,享受著順滑的觸感。
韓如月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精緻面容,那雙幽深如古潭的墨眸,充滿了多情,原本就鬱悶的心情,因為他的溫柔,再也掩飾不住,宣洩出來:「你不讓我受孕,是不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好?」
修夜擎一聽,真的因為這個緣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伸手,一點她的俏鼻,「你啊,別胡思亂想了。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只喜歡你,不管你有沒有孩子,我都喜歡你。」
修夜擎說這些的時候,很自然,顯然是將孩子不當回事的。
韓如月很吃驚地看著他,「你是王爺,怎麼能說出這種事。若是沒有子嗣,別說別人,就我父親都是第一個不讓的。」
「如月,子嗣於我來說,沒有你重要。不用管別人說什麼,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好。更何況,現在不能有孕,根本不怪你。」
修夜擎右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壓低聲音,悄悄說了一句話。
韓如月白嫩的臉上一片酡紅,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將臉埋在他的懷裡,說什麼都不好意思出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現在太小了,身體又受過損傷,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危險,當然就會這麼做。」
修夜擎很坦然,任何有可能傷害韓如月身體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韓如月能感受到從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愛意,源源不斷地滋潤著她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