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她們眼中的香餑餑,心壓根就不在後宮,更不在夏宮。就算她們斗得頭破血流,也不會有結果的。
不過這件事關於皇帝的秘辛,馬永成自然要三緘其口,不會多說。
皇上原本正批閱著奏摺,聞言將手裡的一切放下,拿過修夜擎的奏摺。
才一打開,他便蹙起了雙眉,隨即將奏摺扔到桌子上,神色不明,令馬永成心裡打鼓。
正想著要怎麼詢問皇上一番,就聽到皇上主動開口:「楚王妃生了。」
馬永成一愣,情急之下說道:「不是說還有兩個月嗎?怎麼提前發動了?」
皇上嘲諷地勾唇,「楚王沒說,只是在奏摺里說到母子平安。你說,朕應該送個什麼禮物過去?」
馬永成神色一僵,皇上這般的不痛快,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自然也不會說到底送什麼好,而是換了一個方式,「皇上的心意,楚王和楚王妃勢必會感恩戴德的。」
「是嗎?」皇上英俊的面容上掛著冷漠,周身透露著不爽的氣息,御書房裡的奏摺也不看了,直接起身,「去夏宮。」
馬永成都無語了,皇上只要不痛快了,就會去找雲妃不痛快,這次果然又是如此,只希望兩人別再吵起來了。
馬永成默默祈禱著,跟在皇上的身後。
以往皇上做了一會就會走,這次難得居然留宿,夜裡還叫了兩回水,直到鬧到天空露白,他才放開懷裡的人。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雲錦夏雙眼直直地盯著床帳,眼淚翻湧,卻沒有落下來。
皇上起身,隨手披上衣服,側頭時,表情隱藏在陰影之中,令雲錦夏從她的角度,看不清楚他的眉目,「給朕生個孩子。」
生個孩子?
雲錦夏不敢置信耳中聽到的。
他憑什麼讓她給他生孩子。
難道他還感受不到,她對這種事情的反感?
雲錦夏並未去伺候皇上穿衣,直到他離開殿內,她才起身。
貼身宮女是她的心腹,也是從小就在身邊伺候她的,雲錦夏有什麼事情,都會吩咐她去做,事後藥,自然也是讓她去準備的。
喝下濃濃的湯汁,眼淚從雲錦夏的眼眶滴落。
這樣就好,不會懷孕,與那人的糾.纏也就輕了。
若有來世,希望不要再遇到他。
這一次,希望能重新過上安穩的好日子。
……
陳啟行色匆匆地進入太后所在的宮殿。
皇宮之中,一個賽一個奢華,太后的寢宮是其中最華麗的一座。
沿途雕樑畫棟,景色迤邐,路過一個湖水,裡面盛開著朵朵蓮花,在現在這個季節,實屬難得。
再往後走,道路兩旁開著簇簇擁擁的海棠花,花謝流水,別有一番風.情。
這樣的好景,陳啟卻是沒有駐足欣賞,猶自往後面走著。
直到太后的宮殿入了眼中,他眸子轉深,彈了彈衣角上並不存在的塵土,走入殿內。
太后不同於以往,並沒有打扮得莊重,而是身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衣服,襯得肌膚如凝霜似得,舉手投足滿是風.情。看著並不像四十左右的女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雙十年華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