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宥好奇,卻沒過問韓如月,只是三言兩語地,將事情地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韓宥一行人從錦城趕到京城,當真是受了不少苦楚的。
「高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了狗鼻子,我們到了哪裡,他們很快便趕到,還好斐十一他們厲害,要不然我們這次可就回不來了。」
「別說傻話,你們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韓如月蹙起雙眉,總覺得這高麗人的行為很奇怪。
按理說,為了威脅大周,他們可是綁架任何人,為何非要對韓家人緊追不捨。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目的。
韓如月躊躇一番,問道:「聽說韓滿月就在高麗,你們可見過她了?」
韓宥和韓老爺對視一眼,兩人斟酌一番,韓宥便嘆口氣,回答道:「斐十五當時抓住了一個高麗刺客,那人嘴'巴到不嚴實,沒死成後,便將什麼話都說了……是三姐,是韓滿月派人追殺的爹爹和我。」
韓宥說這話時,雙肩耷拉著,萬分的頹然。
韓如月著實怔了一下,可隨後,便又覺得不意外。
從以前,她便發現,這韓滿月為了達到目的,冷血的可怕。
沒出閣時,便能為了上位,踩著父親和兄弟姐妹,現在淪落到四處躲藏的地步,這麼做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唯一奇怪的是,她為何要這麼做。
韓家到底也是她的娘家,也算是她最後的退路,可她現在將自己的退路都阻斷了,以後可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我看就是腦袋進水了!」韓宥氣呼呼地說著。
他能接受任何人暗算他們,就是受不了這背後之人會是親姐姐。
韓如月嘆口氣,到也沒說什麼,只是將家人安頓在楚王府,沒讓他們去韓府居住。
很快,遼東便傳來各種消息。
有打了勝仗的,也有兵敗的。
只要一有修夜擎落敗的消息傳來,文官們便大放厥詞,詆毀修夜擎的形象。
而等修夜擎取得勝利時,這些人又什麼都不說了。
皇宮之內,雲錦夏臥病在床榻之上。
她的臉蒼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看起來特別沒有生氣。
「娘娘,您多少吃一些吧,若是不吃,對身體不好。」宮女們送來吃的,雲錦夏偏頭躲過,神色淡淡的。
宮女們正不知如何是好,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她們好奇地看了過去,見有人大步走了進來,瞳孔頓時一陣收縮,慌忙跪拜。
就在她們要說話時,皇上伸手制止了。
他坐在床榻邊,親手從一旁拿過粥碗。
雲錦夏察覺不對勁,看了過去,竟見到皇上端著碗,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心中一慌,當即要起身行禮,被皇上摁住。
「愛妃不用多禮,既然病著,為何不肯吃飯。」
皇上嘴唇微微地揚起,面容看起來頗為溫和,狹長的桃花眼眸光瀲灩,落在雲錦夏帶著病容的小臉上,心中嘆息。
雲錦夏強撐出一抹笑,「皇上怎麼來了,臣妾正病著,若是將摒棄過給皇上,可就不好了。」
「你與朕之間,不用說這樣的話。」皇上難得的溫柔,讓雲錦夏心中混亂如麻。
她怔怔地看著他俊美的容顏,致命的誘'惑,讓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被動地按照他說的去做,乖乖張嘴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