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沒人堵住夕顏的嘴,因此六公主的所作所為,就這麼被嚷嚷了出去。
就算宮女內侍們都退了出去,可他們只要沒耳聾,便都能聽到這聲尖銳地哭喊,也同時明白了六公主的所作所為。
六公主頹然倒在地上,她是知曉,這次是真的完了。
沒有了太后,沒有了修逸朗,她能被人隨便的揉捏。
看向修夜擎,以前覺得這位九皇叔是個好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是一個混蛋!
「皇上,你為了一個女人,亂了倫常,連皇室的後代都願意加害,若是父王還活著,豈會饒了你!」
太后死前,也許是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便將修夜擎為先皇子嗣的秘聞,隱秘地告訴給六公主,只希望能作為她的保命符。
現在看自己快要被關死在後宮之中,六公主便喊了出來。
可她到底不清楚,自己壓根就不是修家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又有什麼用。
修夜擎抬手制止,讓那兩個宮女放開六公主。
六公主以為自己說的話管用,甩開宮女的手,得意洋洋地看向修夜擎,就見穿著龍袍的男人大步走過來,一步一步帶著的氣勢,化為一道道的利刃,劃破空氣,將她死死地釘在原地。
她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與這樣的男人對上,她才是根本站不住腳的那一個。
修夜擎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壓低了聲音:「就算如此,朕也是修家人。而你呢?你不過是太后和別人的雜種而已。」
「你……你騙人!」
六公主嚇得縮緊身子,不停地朝後退,瘋狂地搖頭,不敢相信耳中聽到的。
修夜擎臉色慢慢的下沉,對著馬永成揮手,「將她帶下去,同時告知真相。」
他的眸子裡深邃的駭人,馬永成不敢違背,連忙帶人將六公主帶了下去。
而知曉自己壓根就不是修家人,而是太后出'軌和別的男人私通生下的孩子後,她整個人瀕臨瘋狂。
「我不相信,你們合起伙來欺騙我!」
六公主又哭又鬧,在屋子裡撒潑,弄得衣衫凌亂,頭髮亂如稻草,哪裡還有公主的影子。
馬永成冷冷一笑,聲音有宦官特有的陰柔:「六公主,咱家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用這樣的事情亂開玩笑。不信,您就好好看看,除了明王,您和這修家人又有哪裡像了?您還是不相信,曾經伺候太后的嬤嬤還在,不如讓她過來,親自告知公主?」
六公主哭聲一頓,不得不說,馬永成的話,還是聽進去的。
細細回想,到真是如此,修家人里,除了修夜擎和她一樣有一雙燦爛的桃花眼,別人是都沒這眼睛的。
而這眼睛遺傳於太后,修逸朗作為男人,到也還好說,勉強能挑出與先皇相像的地方,可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是誰?我爹是誰?」
六公主不想承認,可也想知曉的明白。
馬永成意味深長地笑了,「這事可就不是咱家能說的了,若是您想知道,除了太后自己,又有誰知曉呢?」
這話落在六公主的耳中,就是赤'裸裸地諷刺。
這一刻,怨恨充斥在六公主的心口,她厭惡著眼前的一切,怨恨著修家人,也更恨讓她知曉這一切,將傷疤在她面前揭開的修夜擎。
若不是修夜擎,她怎麼會受到如此的苛刻?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