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暫時沒有辦法,要利用她,治好接近她。
調整好心態,魏玉柔走到歌名鈺的身邊,笑嘻嘻地打招呼:「表妹,你怎麼在這裡,不去前面聽大師講課。」
這一次,來了很多的女眷,都是為了姻緣,子嗣,在余氏的帶動下,可以猜到法門寺的香火又會旺盛很多。
「屋子裡煩悶,我想吹吹風。」歌名鈺溫潤如玉的嗓音,緩緩響起,視線飄的遠遠的,看著兩旁的綠樹成蔭。
魏玉柔撇了撇唇角,心中不屑。
她們這樣的年紀,誰又能真的聽得進大師們的講課,可是誰都在院子裡裝模作樣,只有歌名鈺走了出來,便顯得頗為格格不入了。
不過,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那些女眷們就算再不喜歡歌名鈺,也是她想要看到的,自然不會向她解釋這個行為是不對的。
「表妹,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姨母最近可有張羅你的婚事?」魏玉柔試探的問道。
她剛剛走了很久,有些累了,看到兩旁偶有幾塊嶙峋的怪石聳立,便挑了一個相對平滑的。
身旁丫鬟們機靈地擦乾淨,鋪上軟墊,讓魏玉柔做的更舒服。
歌名鈺看著這一切,很快又收回視線,「表姐還沒定下婚事,做妹妹的我,又如何著急。」
轉而就把話題拉扯回到魏玉柔的身上。
魏玉柔臉色一僵,擰著眉,寒著臉,差點沒忍住發作。
她暗暗深呼吸,將心裡的不痛快壓下,壓著雙眉,神色流露出委屈,「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對我說話陰陽怪氣的。我是哪裡惹到你不成?」
歌名鈺看著她委屈地掩面,眼神毫無波動。
突然覺得特別膩味。
明明是表姐妹,比外人還要有血緣關係的。
可這位表姐,從小就拿著她攀比,沒少在背後使絆子。
她是真的累了。
歌名鈺垂下眼帘,沒有回應魏玉柔的指控。
魏玉柔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被袖子擋住的神色異常凝重。
她發現,這個從小就愚蠢至極的妹妹,好像不一樣了。
沒有人再說話的後山,安靜不已。
歌名鈺坦然地抬眼,「姐姐便繼續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語畢,她轉身便離開,動作不拖泥帶水。
山風徐徐,吹散了熱意,令人如沐春風,只覺得舒爽。
可碰了不軟不硬釘子的魏玉柔,滿心的不痛快。
她拉扯了幾下地上的青草,突然惡狠狠地說:「這次一通來的公子哥都有誰?」
身邊伺候的丫鬟一愣,對上她兇狠的眼神,膽戰心驚地回答:「有鄭大人,孫大人……」
「我要聽全名,你光用大人,那麼多的大人,我上哪知道是哪個!」魏玉柔粗聲粗氣地打斷,她已經一點耐性都沒有了。
「鄭元瑾大人,孫逸飛大人……」
「孫逸飛來了,他妻子袁文珊是不是也來了?」魏玉柔一愣。要知道當年孫逸飛因為牽扯到大皇子,便被貶為一個非常小的官職,孫家是徹底敗落的。
像這樣的聚會,他們家基本不會出現,這次又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