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安溪知道这双白皙纤长的手,有多灵活磨人。
安溪忽然有点热。
她把水杯握在手里,感受着杯壁冰凉的温度。
你以前不是不做指甲吗?
岑舸收回手:以前不在乎,现在觉得还是需要多漂亮一点。
她抬起睫毛,眸色温柔:这样你就会多看我一些。
安溪一下子捏紧杯子,手心都热出汗了。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岑舸从另一张椅子上拿起一个纸袋,窸窣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轻轻递放在安溪面前。
她声音里带着些紧张:是我做的。
一朵装在玻璃罩里的玫瑰永生花。
用的老宅的玫瑰,岑舸指尖隔着玻璃罩,轻点里面的红玫瑰以及下面铺垫的彩色绣球花,玫瑰和绣球花,都是我做的。
安溪愣了愣,情不自禁地拿起来,放在手心里仔细认真地看。
玫瑰开得很漂亮,脱水处理得也很好,底下点缀的绣球颜色错落有致,毫不突兀。
里面有彩灯。岑舸说着,伸手托着玻璃罩底,摸索开关。
她动作间难免触碰到安溪的手指,温热的肌肤摩擦贴过,勾起一连串酥麻的电流。
安溪专心盯着花,不让自己想别的。
岑舸终于咔哒打开开关,玻璃罩里立马亮起一抹浅浅的暖光。只是包厢里光线充足,那抹微弱的灯光不明显。
晚上再开灯看,应该会完全不一样。
岑舸看安溪没有不喜欢,心里松了口气,勾唇笑道:生日快乐,小溪。
安溪把花放在面前,没有推辞这个礼物。
谢谢。
午餐吃完,两人就在餐厅门口分开。
安溪带着永生花,开车回曲铮家。
花就放在车前台上,她开车间隙里,偶尔瞥上一眼。
窗外是拥挤的车流与倒退的街景行人。
安溪忽然间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觉得这一天,这个生日过得很寻常,但又不寻常。
日子仍旧是平静如常的,但这种平静里,又有了一点奇妙的不一样。像是掺了一勺白砂糖的水,透明的平静里,潜有一缕清清淡淡的甜。
生日的第二天,安溪要去录一个旅游综艺。
地点在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偏远山村小镇,原计划录制期间,嘉宾会住在镇长家,但不幸的是,镇长父亲前一天去世,镇长家要办葬礼。
摄制组不得不更改居住地点,顺便录制了一段风俗完全不同的民俗葬礼。
综艺录制结束那天,恰好镇长父亲下葬,摄制组离开小镇的车辆与下葬队伍擦肩而过。
安溪看着丧葬队,忽然想去看看母亲,回国两年,她还没去看过妈妈。
安溪打开手机,查看机票。
手机这时一震,岑舸发来信息:录完了吗?
录完了。安溪回复,脑中想着祭拜母亲的事,却没和岑舸提。
岑舸:你后面几天假,计划怎么过?
安溪:还不知道。
没有别的计划,她也许就在家陪眠眠,也许会买票出国,祭拜母亲。
过了几秒,岑舸:你要去看看你母亲吗?我能帮你安排行程。
安溪没立即回答,她犹豫挣扎了许久,直到岑舸发来一句:我现在订机票过来,我们在机场碰面,然后直接过去,可以吗?
安溪现在在外省。
她看着那行字,指尖抬起又放下,再抬起,再放下,最后什么都没回。
她默认同意了。
岑舸从北城赶过来,加上路上时间,一共需要四多小时,刚好在国际航班起飞前后。时间很紧。
安溪先到机场,在VIP候机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岑舸,只有一条说路上堵车的短信。
最后安溪不得不先登机,在头等舱里眼睁睁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起飞点。
安溪急得坐立不安,她给岑舸发了几条信息,没收到回复。最后改成打电话。
提示音一遍遍响起,安溪的耐心也一点点消磨,她烦躁地想挂掉重打。
喂。电话这时通了。
安溪心里一松,平静下来:你还来得及吗?要是来不及
来得及。岑舸的这三个字,在手机和空气里交叠响起。
安溪立马坐起身,从头等舱套间里探出头,果真看到了大步走近的岑舸。
她身上还穿着黑色职业装,散着的头发有些乱的披在肩上,额头和鬓角汗湿,发丝粘在白皙的脸上,脸颊微红,略微有些狼狈。
看到安溪,岑舸将有些乱的头发梳到脑后,扬唇一笑,眉眼里满是张扬的笑意,自信道:我说来得及,就一定来得及。
安溪呼吸窒了窒,紧握着手机:你一路跑过来的?
嗯。岑舸走到安溪面前,忽然俯身,撑着座椅,将安溪笼罩在身下。
她刚跑了一通,浑身高热,灼热的温度透过空气烫在安溪肌肤上,让她呼吸也跟着发烫。
安溪贴着椅子缩了缩,紧张得声音干哑:你干嘛?
岑舸含着笑,目光肆意而暧昧,在安溪脸上滑过一圈:只是很开心。
她高热的指腹轻触着安溪侧脸,浅浅扫过便克制地收回:开心你愿意让我陪你去见你母亲。
安溪抵着岑舸肩膀推开她:你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
岑舸顺从退开。
空姐这时走过来,轻声请岑舸坐下,说飞机马上起飞了。
岑舸的座位在安溪旁边,中间隔着过道。这次的头等舱是分开的套间,还能关门,极大的提供了私人空间。
安溪只要后仰身体,紧贴椅背,就能借套间门的墙壁,挡住岑舸的视线。
她靠着墙壁,趁起飞前这几分钟,回了几条消息。
在录综艺之前,安溪和白郁舟约好一起看电影逛街,但现在她要放鸽子了。
白郁舟不太高兴,她最近在拍电影,难得空出来档期,结果还被鸽了,她要安溪给她带礼物道歉。
安溪自然答应。
飞机起飞,顺利进入对流层,平稳行驶。
岑舸解开安全带,一步跨到安溪这边,扶着她的套间门,问安溪:你有带换洗衣服吗?
安溪看着她汗湿的头发,反应过来:你要洗澡?
这架飞机的头等舱正好有浴室。
岑舸点头:但我没带行李,我直接从公司出来的。
飞机要飞行十几个小时,安溪为了睡觉舒服,有带一套睡衣和新内裤,但是
我的衣服你穿太小了。
没关系。岑舸轻拉自己的衬衣领口,一片白皙的侧颈肌肤在安溪眼前一闪而过,我这身衣服全被汗打湿了,不舒服。
安溪取下行李袋,找出睡衣和新内裤,连着换洗袋一起递给她:我没有内衣,但内裤是新的。
谢谢。
岑舸单手接过,低眸盯着安溪,语调忽然变低:那我先去洗澡了。
安溪躲开她的视线,嗯了声。
岑舸洗了好一会才回来。
安溪的睡衣是很普通的家居服,浅粉色的字母T恤和灰色长裤。岑舸比安溪高了十厘米,衣服穿在身上,明显短了一大截。
低腰的T恤硬是穿成了高腰,下摆刚好遮住小腹,露着裤腰和粉色的系带。
袋子我给你放上去。岑舸站在安溪面前,抬手开行李架。
T恤本就短,她一伸手,衣服直接缩了上去,白晃晃的纤细腰腹就那么露在安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