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里乘騏忍不住去捏她紅撲撲的臉頰。
「哎呀討厭啦。」白幼清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到了一邊。
「噝~百里乘騏頓時吃痛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白幼清疑惑地看向他。
「野蠻的丫頭,我的胳膊。」百里乘騏無語地瞪她一眼。
「胳膊?啊!」聽他這麼說白幼清這才猛然想起來,方才在懸崖上面的時候他為了保護自己胳膊被砍了一刀,而剛才她這一鬧,好像正好碰到了他的傷口。
「冰塊,你沒事吧?」她連忙抬起他的胳膊查看。
只見此時他胳膊上傷口邊的皮肉微微向外翻著,經過剛才湖水的浸泡變得蒼白無比,看起來著實嚇人。而且經過剛才她不小心的觸碰現在正一點點地往外滲著鮮血。
「流血了,怎麼辦怎麼辦?」白幼清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笨丫頭。」百里乘騏搖搖頭,伸手從腰間掏出凝玉膏遞給她,安慰道,「沒事的,傷口不深,幫我上一下藥,再找東西包紮一下就行了。」
「嗯,好。」白幼清忙點頭,伸手接過藥瓶,用小拇指摳出一塊透明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他的傷口上。
「疼嗎?」她邊為他上藥邊抬頭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一臉的自責。
「不疼,我沒事,你不必自責。」百里乘騏搖頭說道。
上完藥,白幼清低頭拉住自己的裙擺使勁扯下一塊布,很認真地幫他把傷口包紮好,最後還不忘順手打了個蝴蝶結。
「又是蝴蝶結?」百里乘騏一臉黑線。
「嘿嘿,順手了嘛。」白幼清吐吐舌頭,坐在石頭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問道,「冰塊,這是什麼地方啊?好荒涼。」
「我也不知道。」百里乘騏也皺起眉頭。
這四周都是高聳的大山,山上和地上都長滿了不知名的綠色植被,以至於幾乎看不到哪裡有出路。
而他們的所在地是一片大湖旁邊,湖邊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頭,行走起來都有些困難。
「我們現在在這不見天日的峽谷中一時半會兒恐怕找不到出路。天快黑了,我們趕緊到處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個山洞什麼的,等過了今晚再找出路。」
「嗯,好。」白幼清點點頭,起身站起,輕輕捧著他受傷的胳膊向一處走去。
天不負人意,終於在天完全黑透的時候兩人在一處很隱蔽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個山洞。
「太好了,有睡的地方了!」白幼清興奮地大喊一聲,借著月光的照耀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走了進去。山洞不大,但還是足夠容得下兩個人的。
「來,坐下歇歇。」她扶著百里乘騏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小心仔細得不得了。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認真表情百里乘騏心中不免有些感動,輕笑道:「丫頭,我還沒那麼弱,我現在也就胳膊受了點輕傷而已,你用不著小心得像伺候癱瘓病人一樣吧?」
「什麼輕傷啊?你看你這胳膊上的傷口多深啊,萬一以後留下什麼病根可就不好了,還是小心點為好。」
白幼清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傷口,生怕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流出來。
「呵呵,不會的。」百里乘騏勾了勾嘴角,問道,「丫頭,我問你,一開始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別告訴我只是為了錢和家人哦,明知道跟著我有危險還不管不顧,我可不信錢比命還重要。」
「嗯……因為我感覺你是個好人哪。」白幼清笑答,「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什麼人都不認識,當時我就在想,幫助別人的人也一定會得到別人的幫助。」
「哦?僅是這樣?」
「對呀。」白幼清點頭,「而且當時你需要幫助,傷成那樣再遇到追兵就是十條命也不夠扔的,我如果不跟著你可就是見死不救了,那樣的話我會過意不去的。我也需要幫助,需要你幫我找家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我需要一個朋友。」
「你可真是心善。」百里乘騏點點頭。
想了一下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不過太過心善有時候可能也不是一件好事,像你說的,幫助別人的人一定會得到別人的幫助,這句話說的雖然好,但是也不是絕對的。丫頭,你涉世未深,別把人性想得太過純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