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后!」百里乘騏握緊拳頭,內心儘是痛苦和掙扎。
白幼清長嘆一口氣,上前輕輕抱住他,「乘騏,你愛不愛我?」
百里乘騏紅了眼眶,他知道他的丫頭又要作出犧牲了,但是他不允許,「我愛你幼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你是我的妻子,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我是不可能丟下你去看別的女人的,我愛你,我不能對不起你。」
白幼清眼中的水汽越積越多,委屈地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為難,我不是聖母,我也不想讓你在這大喜之日裡丟下我去看趙若初。可是怎麼辦?怎麼辦啊?她是你母后,她在這裡跪著我們怎麼拜堂啊?」
百里乘騏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拉著她的手堅定道:「走,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拜堂,讓天地山川為我們見證,我們去辦一個乾淨存粹的拜堂禮。」
「百里乘騏!」伊傾鳳起身張開雙臂擋住他的去路,威脅道:「不許去,除了皇宮你哪裡也不許去,你有本事就從本宮身上踏過去!」
百里乘騏握緊了拳頭,抬手將她扒到一邊,決絕地拉著白幼清往外走。
「乘騏……」白幼清止住腳步心疼地喚,兩行清淚順著美玉般的臉龐滑落。
百里乘騏心疼壞了,拉過她愛憐地吻去她的淚珠兒,心痛道:「寶貝,別哭,我知道都是我沒用,你這一哭我心疼得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白幼清吸吸通紅的鼻子,摟著他嗚咽道:「乘騏,我愛你,你走吧,目前……你給不了我一個乾淨純粹的婚禮。就算我們走了我也沒辦法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心裡也會有一根刺,這個拜堂也註定不會完美。」
「幼清……」百里乘騏心如刀割。
白幼清故作堅強地擦去眼淚搖搖頭,「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拜堂只是一個禮儀,並不能代表什麼。乘騏,你這個丈夫我白幼清認了,從剛才你用花轎把我接進你的王府起,我就是你的妻子,就是你的王妃了。從即刻起我們就是夫妻,任憑世事百轉,不改初衷。」
百里乘騏無語凝噎,看著她的眼睛熱淚滾下。
白幼清伸出手幫他撫平眉宇間的哀愁,「去吧,我的夫君,我等你回來。」
「幼清,我……」
「去吧,她是你母后,你不能就這麼讓她給你跪著,這是大不孝。」
「……」百里乘騏痴痴看著她,目光里滿是愧疚和不舍。
「你知道的,我愛你,夠了,不是嗎?」白幼清強顏歡笑。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個百里乘騏不知道還該說什麼才能彌補對她的愧疚。
白幼清對他笑笑,「去吧。」
「對不起,我愛你。」百里乘騏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走到伊傾鳳身邊冷聲道:「別鬧了,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