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白幼清在百里乘騏的陪同下挨個敲同伴的房門,「起床啦起床啦,大家快起床啦,吃完飯還要上路呢,起床啦起床啦。」
「冷凜夜,小逸,起……」
「砰!」走到冷凜夜的房門前她還沒來得及敲門,忽聽裡面傳出一聲巨響。
白幼清驚訝地看向身邊的百里乘騏,「什麼情況?」
「來,躲一邊。」百里乘騏把她往旁邊拉了拉。
「咚!」她剛躲開,兩扇房門轟然倒塌。
「哇啊!」白幼清驚叫一聲,眼睛睜得滴溜圓,「我去,這什麼情況?」
「進去看看。」百里乘騏拉著她的小手往屋裡走。
「天,天哪!」走進房屋白幼清不由得瞠目結舌,麥嘎的,這屋裡的場景怎能只用一個「烏煙瘴氣」來形容?簡直比鬼子掃蕩還誇張啊。
桌子凳子全都七零八碎地破成了無數半,就連床都被劈成了兩半。桌上放的牆上掛的沒有一件是完整的,被子和枕頭也都被扯破,棉花飛得到處都是。總之這間上好的客房除了地板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不對,地板貌似也裂了個大口子。
而罪魁禍首冷凜夜和雲清淺則怒氣沖沖地相對而立,一個頭上頂著棉花,一個肩上掛著窗簾,說不出滑稽搞怪。
「你們,你們……」白幼清睜著大眼睛看看冷凜夜又看看雲清淺,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情況?怎麼把房子拆了啊?」
「都怪他!」雲清又生氣又委屈,指著冷凜夜傾訴道:「都是這個登徒子,都是這個王八蛋,房間就一張床,昨晚明明說好我睡床上他睡地上的。結果今天一大早醒來他居然睡在我身邊,還……還把我的胳膊都壓麻了!」
「啊?冷凜夜,怎麼回事啊?」白幼清無語地把目光投向冷凜夜。
冷凜夜也是雙眼直冒火,「去去去,別聽她胡說,本太子壓根就沒答應過她要睡地上,是她又吼又叫又撓又踹的撒潑我才勉強同意的。然後地上實在太涼我睡不著,再然後半夜等她睡著我就爬床上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床那麼大,我倆又都是男的,睡在一起怎麼了?她至於早上一起床就對我大打出手嗎?」
「你……」雲清淺憋屈得眼睛都紅了,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大有烽火再起的架勢。
白幼清趕緊擋在他們中間,勸說道:「小逸,你理智一點,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嘛。」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冷凜夜疑惑地發問。
「沒什麼,冷凜夜你也是,你說你家和梅寒國皇家怎麼也是世交,你和雲清淺公主又有婚約在身,小逸他又是公主的人,你幹嘛跟人家一般見識?虧你還是個男的。」
「我?他不也是男的嗎?」冷凜夜不服氣。
「她……她不是個太監嗎?怎麼能跟你比?」
「也是哦,本太子身份何其尊貴,怎麼能跟這個小太監一般見識?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好了。」冷凜夜一副我很偉大的樣子。
「呸,我說你……」
「走走,」白幼清拽著她往樓下拖,「小逸小逸,我餓了,吃飯去吃飯去。」
冷凜夜看著他的背影憤憤地嘟囔,「什麼人嘛,肯定是雲清淺平常把他慣壞了,一個小太監都敢這麼撒野。」
「你還是對他好點吧,這樣以後會省去你很多麻煩的。」百里乘騏拍拍他的肩膀,也下樓去了。
「切,就憑他?他能給本太子帶來什麼麻煩?」冷凜夜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