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一隻手敲了敲馬車壁,他著急地問道:「有人嗎?」
「……」馬車裡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是一輛空馬車。
「沒人?算了不管了,我們先上去。」冷凜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抬腳就要上馬車。
「你是誰啊?」他剛邁出一條腿,身後便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冷凜夜回頭看去,只見一位年邁蒼蒼的老伯背著裝滿草藥的竹簍朝他緩緩走來。
「老人家,」冷凜夜喊一聲,焦急地問道:「老人家,這是你的馬車嗎?」
「是老夫的馬車,你是何人?為何要上我的馬車?」老人行至他身邊問道。
冷凜夜心急如焚地哀求道:「老人家,我背上這位公子在山裡被毒蛇咬傷了左腿,我情急之下才想借用你的馬車送他就醫的。求老人家行個方便,載我們去找大夫吧?」
「這樣啊,那你們不用去找大夫了,老朽不才,正是一名游醫。」老人笑呵呵地說道。
「什麼?您就是大夫?!」冷凜夜大喜過望,趕忙請求道:「大夫,醫者父母心,求您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只要您能治好她我給你多少錢都行。」
老人欣然同意,吩咐道:「好,快把這位公子扶進馬車裡。」
「好。」冷凜夜激動得直點頭,背著已經逐漸昏迷的雲清淺快速進入馬車,大夫也隨之跟了上去。
冷凜夜把她在車上放好,焦灼地呼喊,「雲清淺,醒醒,快醒醒,你有救了,我們遇到大夫了。」
雲清淺奄奄一息地呢喃,「冷凜夜,我沒事,還能……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冷凜夜緊握住她的手,「嗯,千萬別睡,再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好。」
大夫把背簍放下,催促道:「好了別說了,快給我描述一下是什麼樣的蛇咬的他?」
「什麼樣的蛇?」冷凜夜拍拍腦袋回想一下,描述道:「就是一種身上帶有紅黃花紋的蛇,蛇的頭是三角形,很大一條。」
「紅黃花紋?那花紋是不是有點像銅錢的形狀?」
「對對,就是銅錢的形狀,大夫知道那種蛇?」
「知道,此蛇名喚金錢蛇,是毒性很烈的一種蛇,一般人被咬到基本沒有機會可以走出大山。而你背著他走了這麼遠他竟然還留有一絲生機,想必你已經幫他將毒血吸出部分了吧?」
「是,我是幫她吸出了部分蛇毒,可是還有毒血留在她體內,大夫你快救救他,快給他解體內的餘毒。」
大夫邊在草藥簍里翻找邊應答,「好,你們可真是走運,我這次路過這裡上山採藥,正好采了幾棵專解金錢蛇蛇毒的草藥,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冷凜夜欣喜若狂,「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
「只是……」大夫拿起一把草藥,卻憂慮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冷凜夜忙問。
「需要把這草藥搗碎糊在傷口上,可是我這馬車上有繃帶,卻沒帶搗藥的器具,怎麼辦?」
「只要把草藥弄碎嗎?可不可以用牙齒嚼?」冷凜夜突發奇想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