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擠出一抹笑,他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幼清,你在說什麼啊?你是在擔心我會和乘騏搶奪你嗎?真是太荒唐了,乘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他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什麼想法呢?真是……你這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白幼清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邁步朝客棧里走去,「沒有最好,那去吃飯吧。」
「好。」慕容隱收拾好情緒,也轉身進了客棧。
「姐姐回來了?」剛進門白沅芷就驚喜地大喊。
白幼清勉強朝她笑笑,目光看向百里乘騏,心忍不住一陣陣的抽痛。他真的在吃飯,聽到她回來連頭都不抬一下,一個眼神都不舍給她。
「我們入座吧幼清。」慕容隱說道。
「嗯。」白幼清點頭,隨他一起入座。
上官火兒問道:「幼清,你在街上買了什麼呀這麼久才回來?」
「買了好多吃的。」白幼清興沖沖地把手裡的包袱放到桌上打開,「我買了好幾斤的糖果,你們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幾人都擺手拒絕。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白幼清抓了好幾塊糖塞到嘴裡,咯吱咯吱地咀嚼起來。
慕容隱皺著眉頭關懷道:「幼清,糖不能這麼吃,太甜了吃了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喜歡吃。」白幼清不在乎,又抓了把蜜餞放進嘴裡。
「真甜,感覺牙都要被甜倒了。」她邊笑邊打量著對面的百里乘騏,他卻仍是不肯看她,像沒事人一樣埋頭用飯。
她的牙齒對糖比較敏感,只要一攝入糖分過度牙齒就會疼得厲害。每次她吃東西他都會嚴格控制,太甜的東西一律禁止端上飯桌,就連她最愛吃的糖葫蘆他每次都只允許她吃一串,再多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了。可是現在自己這麼狂吃甜的東西他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是真的一點不關心她了嗎?
「別吃了幼清,你有蛀牙不知道嗎?怎麼能這麼吃糖?」白蕭然伸手去奪她面前的包袱。
「不要,我要吃。」白幼清按住包袱繼續往嘴裡塞糖。
百里乘騏依舊沒有抬頭看她,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袖中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哎呦…」白蕭然突然感覺桌下的腿被人用力踢了一下,吃痛地看向百里乘騏。
百里乘騏卻不看他,桌下的腳又踢了他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白蕭然滿臉黑線,這個慫包,自己沒勇氣阻止幼清吃糖讓他阻止。好吧好吧,誰讓他是個病人呢,他就依了他吧。
「別吃了!」他一把奪過白幼清的包袱,生氣地訓斥,「死丫頭你是越來越不讓我省心了,怎麼越大越不懂事?吃這麼多糖牙疼了怎麼辦?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